拜师学艺

    幽暗的屋子里,有一人身着黑袍,头带鬼首面具,覆手于背后站在桌前。这时从暗室玄关处走进一头戴斗笠的遮面人。

    “人还是没有找到?”鬼首面具的人扯着喑哑的嗓子问道。

    “属下办事不牢,被那人逃了。”遮面人跪地回复。

    “一群废物!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抓不到!我在给你们五天时间,抓住就地解决!”

    遮面人闻声应答:“属下这就加派人手搜寻!”

    鬼面人挥一挥袖子:“别再让我失望,下去吧!”

    遮面人出去,玄关门关闭。

    这天一早,顾婆婆收拾好行李要去隔壁李家村看望小女儿,昨晚李家姑爷托人过来告诉顾婆婆,她小女儿要生产了,叫她过去先照看。顾婆婆临走前还嘱咐林语棠:“林姑娘,我去些日子就回来,你在我这住着便是,粮食还够,别饿着自己。”

    “顾婆婆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顾婆婆也是真心喜欢林语棠,总怕她一个姑娘家没做过什么粗活,在这照顾不好自己。

    送别了顾婆婆,林语棠想着今天天气好,去前面不远的池塘去洗个澡,来到这里四天了,她浑身难受的不行,在这里不比现实世界,连洗个澡都麻烦的要命,顾婆婆家里有个大水桶,洗个澡要烧好几壶水,等下一壶烧好了桶里的水也凉了。今天天气非常好,也不冷,索性去前面的池塘洗个澡,她都观察好了,一般这个时候是没什么人在那边的。

    林语棠拿好换洗的衣服去了池塘。古代的池塘是真的干净,不像现实世界里那么污浊。林语棠用皂角赶紧把头发洗干净,在池塘里泡了会澡,换上干净的衣服坐在一块被太阳晒的很暖和的大石头上,擦干头发翘着二郎腿躺在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现在来这边已经四天了,这个朝代在历史书上从来没听说过,难不成这是小说里写的那种架空朝代?我进入了一个别人从未发现的时空裂缝里么?我到底怎么来到这里的呢?接下来我又该怎么办呢?总不能一直住在顾婆婆这吧,真想赶紧穿越回去。我是不是得被雷劈一下或者在这个时空里死掉就能回去?想了一堆问题,头都大了。肚子咕噜咕噜响,林语棠看了看太阳,到了该吃饭的时间了。出门前她拿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了刀子和调料,昨晚她就计划着洗完澡在野外野炊来着。拿出随身携带的弹弓,打算在这附近找找看有没有野鸡野兔什么的。

    功夫不负有心人,林语棠在池塘的草丛附近发现了一只兔子,瞄准兔子一招制敌。收拾好兔子,用木棍穿好,池塘边有几棵果树,林语棠从树下捡了些树枝,用果木树枝来烘烤兔肉,味道会更香甜。慢慢得一边转动兔子,一边刷着油和盐水,又用弹弓从果树上打了些橘子,挤出橘子汁刷在兔肉上面,味道越发的浓郁香甜。

    林语棠见柴火不多了,起身又去找了些树枝来准备再烤一会就大功告成了。回来一看,兔子居然没有了,只剩下烧焦的树枝。林语棠气得够呛:“哪个混蛋偷了我的兔子!给我站出来!”

    环顾了周围一圈儿也没发现人的踪影,这时突然从头顶传来一声:“哎呦!烫死我了!”林语棠抬头一看,有个白胡子的老叫花子正坐在一棵高高的大榕树上,抱着她烤的兔子在啃,刚才显然是被烫到了。

    林语棠气急败坏,冲着坐在榕树上的老头大喊:“臭老头儿!你给我下来!偷我的兔子!算什么本事!”

    “我就不!我就不下去!我拿到就是我的了!有本事你上来啊!”老叫花子在树上叫嚣着。

    “你有本事给我下来啊!”

    “你上来啊!”

    “你下来啊!”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叫嚷了半天。最后林语棠嗓子都快喊哑了,扶着树干气喘吁吁,冲树上喊:“喂!老头儿!我烤的兔子香不香啊!”那老叫花子在树上啃的正高兴,点头称赞:“好吃!好吃!老夫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兔子!”“这算什么,你下来,我这还有调料没用,你用了这个调料配着吃更香!”林语棠冲老叫花子招手:“下来吧,你都吃了我这么多了,我索性让你吃个痛快。”

    老叫花子一听,两眼放光,蹭的一下子从高高的榕树上跳了下来。那榕树足有二十米高,老叫花子跳下来居然一点事儿也没有。林语棠都看愣了:“你会轻功?”

    这老叫花子头上扎了个小揪揪儿,白花花的胡子,精神矍铄,脸上还有两块高原红,大概风餐露宿久了,脸上有了冻疮。老叫花子嘿嘿一笑:“我会的可多着呢!”

    林语棠一听,抓着老叫花子不撒手:“老爷爷,我拜你为师,教教我轻功吧!我早就想学了!”林语棠一想,穿越必备技能肯定要有轻功啊,像古装电视剧里会飞檐走壁的人那样多帅啊!

    老叫花子一听,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里拽了出来:“不行不行,我这人可不会轻易收徒的。”

    “那你偷了我的烤兔子,这可是我中午的口粮啊,我辛辛苦苦烤的,费了那么大半天功夫,从早晨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独自在外面容易么我!”林语棠轻声抽泣用衣袖擦着眼泪,小模样装的可怜极了。老叫花子看她泪眼盈盈,也有点不忍心,又看了看手里拿着的烤兔子。林语棠看老叫花子有所动摇,又下了一剂猛药:“老爷爷!我还会做好多好吃的呢!这烤兔子不算什么,我不白让你教,我每天给你做一道好吃的,你看成不成?”

    “这……”老叫花子还是没松口

    “那你到底想不想把这兔肉变的更好吃?我说的调料只有我能做出来,你在别人那里可吃不到!”

    那老头听了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谁让我这老叫花子贪吃!可是这轻功可不好学啊!”

    “没事!我不怕苦!我就想学轻功,做梦都想学!”林语棠从小跟着爷爷学武功,但是没有学过轻功,现实世界里哪会有轻功啊,那都是电视剧里吊着威亚拍出来的。这次在这个时空里看到有人居然真的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蹦下来还毫发无伤,一定要抓住机会好好学一下。

    老叫花子捋着胡子说:“可是这可得需要童子功啊,你都长这么大了……”

    “我会功夫!我从小学过的,我给您打一套拳!”说着林语棠就行动起来,好在她从小基本功都没忘,每次回爷爷那,爷爷都会抓着她再让她练几遍。

    老叫花子看她练得还像那么回事,又说到:“那我让你怎么练你就怎么练,你还得给我做好吃的!”

    “成!没问题!”

    “哎!那个调料是什么啊?快拿出来给我尝尝!”

    “那你给我也留点!我都快饿死了,吃完了你就教我轻功!”

    “哎呀!好好好,你先拿出来,老夫都快馋死了!”

    林语棠把昨天搭配好的辣椒面胡椒粉孜然还有芝麻盐拿出来,把剩下的兔子又架在火上烤了烤,用小刀片下来蘸着配料吃。

    老叫花子吃得心满意足,林语棠又用弹弓给他打了些橘子来吃。老叫花子看林语棠有些天赋,一把弹弓用的稳准狠。又吃了她做的烤兔肉,心想,收下这个徒弟也不亏。

    “小姑娘,我收徒弟可是非常严格的!我这辈子只收过两个徒弟,除了你师兄,另一个就是你。”

    “啊?师傅,那我这是破格录取了呗?你收徒弟这么难么?那我那个师兄是怎么打动你的心的?”

    “嘿嘿,因为他给了我一坛好酒。”

    林语棠一脸黑线,合着用好吃好喝的就能收买他啊?这还叫严格?老叫花子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显然还在回味那坛好酒,见这小女徒不以为然,捋了捋胡子:“你可不要小瞧那坛酒,那可是景象国第一酿酒师酿出来的酒,在地下放了足足五十年,那可是只有当今皇帝才能喝到的酒,仅此一坛,非常难得!”

    “你怎么就知道你喝的是那坛酒,万一是假的呢?”

    “这酒和别的酒不一样,喝过一口你就能体会飘飘欲仙的感觉,入口极醇,有淡淡的桃花香,每喝一口身体里就汇入一股暖流,对练功之人非常有帮助,而且还不上头。”

    “这酒这么难得,我那师兄是怎么拿到的?”

    “这酒可是你师兄废了老鼻子劲儿从皇宫……给我偷来的。”

    “啊?偷来的?这也行?好吧好吧,那徒儿我可是凭自己真才实学给你做好吃的,师傅你可得好好教我啊!”

    “我只教你三天,学不学的成就看你的造化了!今天这半天算我饶给你的。”

    林语棠一听,只有三天:“行吧,三天就三天!”

    老叫花子让林语棠用两个布袋子灌了满满的沙子,绑在她的腿上让她跑,林语棠也是争气,来来回回跑了近两个时辰,没喊过一句累。老叫花子看林语棠把头发绑起来跑的满身是汗,把她叫回来让她绑着沙袋练蹲跳。太阳快落山了,老叫花子才让她休息。林语棠瘫在地上,已经累的爬不起来了。

    “徒儿,记住,明天一早太阳出来你就来这里,啊!对了,明天要记得给我做好吃的!还有,这三天沙袋都要绑在腿上,不可摘下。”老叫花子交代清楚就走了。

    林语棠在草地上躺了会,她实在是没力气了,出了一身的汗,计划着明天给老叫花子做什么吃的,突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傍晚天气有些凉,林语棠在池塘边洗了把脸回来,把顾婆婆留给她的玉米馍馍吃了,躺在床上回想今天老叫花子让她做的这些训练,就是绑沙袋跑,也没什么特别的,这怎么练轻功呢?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刚出山,林语棠就赶去了小树林,到了那看到老叫花子已经靠着大树等她了。

    “师傅,今天教徒儿什么?”

    “你继续绑着沙袋跑,一个时辰后蹲跳。”

    又是这个练法,林语棠很想问老叫花子,但是一想到昨天他交代过,他说怎么练就怎么练,索性憋回肚子里听师傅的吧。两个时辰训练完以后,老叫花子又让她去爬附近的一棵树。一上午练下来,林语棠差点累个半死。

    “好了,先练到这里,徒儿,师傅饿了,走!咱们吃好吃的去!”

    林语棠从地上爬起来,撇着嘴心想:好吃的还不是我做的!哼!

    林语棠带老叫花子去了顾婆婆家,把昨晚准备好的东西装在一个铜盆里,放在炭火上烤,还盖着盖子。

    “这是什么东西啊徒儿,这么神神秘秘的。”老叫花子吃东西心切。

    “你在等会!别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可是我昨天准备了好半天的!”

    过了二十分钟,老叫花子闻到浓浓的香味:“好徒儿,快把这盖子打开让为师尝尝!”

    “不行!还没好呢!在等会!”

    又过了好一会,林语棠看火候差不多了,掀开铜盆的盖子,大功告成!

    老叫花子忙过去看:“哎呀呀!这……这太香了!这是什么做法啊?”只见铜盆里盛着两条大鲤鱼,还有土豆胡萝卜青椒洋葱豆角,泡在鱼汤里,炭火烤的鱼汤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

    “您先尝尝味道怎么样?”林语棠用勺子盛出来一大块儿鱼肉给师傅,原来这鱼都切成了块儿,被林语棠整齐的摆放好。

    老叫花子夹起一口尝了尝,味道非常鲜美,被土豆洋葱胡萝卜这些配菜炖出来的鱼汤浸泡的鱼肉滋味鲜甜,咸淡适中。老叫花子大呼过瘾:“哎呀呀!太好吃了!太好吃了!不仅好吃,这颜色也好看的,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真是色香味俱了!”

    这可是林语棠昨天傍晚用削好的竹签子从池塘里抓来的鱼,好在顾婆婆家院子里有一小片菜园子,蔬菜应有尽有,都是现成摘下来的,非常新鲜。她把鱼肉切块儿,用盐,糖,醋,孜然,洋葱,葱姜蒜等能用到的调料腌制了一整晚,早晨起来把其他蔬菜都准备好放进铜盆里,回来后直接用炭火烤制。烤前往盆里加水,烤地差不多了再用盐和糖调味收汁。

    老叫花子吃的那叫一个香。一个人吃了一条半的鱼。林语棠看师傅吃美了,就问他:“师傅,你为什么让我这几天都绑沙袋跑步啊?”

    “哈哈,这你先不要问,下午为师带你去爬山,顺便再打些野味,明后天继续做给为师吃。”

    林语棠一听要绑着沙袋爬山,内心叫苦不言。可是为了学会轻功,她也不能说什么,只能低声答应。

    下午在山上爬了半天,抓了两只野鸡。师徒两人又分开了。

    接下来的两天林语棠依旧如此练习。唯独吃的是变着花样给师傅做。做了一道辣子鸡,第三天又做了一道烤鸡。不过这烤鸡可不像之前烤兔子一样简单,林语棠把鸡内脏清理干净,放进土豆胡萝卜红薯和苹果。用竹签把肉穿好防止食材掉出来。在用盐,糖,醋,葱姜蒜洋葱腌制。烤的时候刷好油和糖醋汁,用木棍横穿起来放在火上烤制。等烤好以后放在盘子上,把封口处的竹签子拿下来,里面的土豆和胡萝卜都已经被烤的绵软香甜,苹果也变成金黄色,香气四溢。

    林语棠摘下来一个鸡腿孝敬给老叫花子:“师傅您快尝尝,徒儿这手艺怎么样?”

    老叫花子吃地那叫一个香,连连夸赞:“太好吃了!老夫没吃过这么香的烤鸡!小徒儿手艺了得啊!”

    林语棠也撕下一块鸡肉往嘴里送,被烫的直吸气:“师傅,我这几日一直按您说的方法练习轻功,我真的能练成么?”

    “你下午解开沙袋试试不就知道了?”

    “那万一您这办法不行呢?”

    “那不怪我,是你没天赋!”

    “哎!徒儿别别别!别把鸡端走啊!练不会为师再教你嘛!一切都好商量不是?你先把鸡放下!”

    酒足饭饱后,老叫花子带着林语棠来小树林检验成果。林语棠解下腿上的沙袋,一时间腿上的重量被卸下以后竟然还有些不适应了。老叫花子让林语棠气沉丹田,稳住下盘,抬腿往树上跳,林语棠一个发力竟然真的蹿上了树干。

    “哎!”林语棠赶忙扶住大树,站在高高的树干上差点摔下来,虽然没有老叫花子飞的高,但是也离地有个八九米了。“好神奇啊师傅!我这是怎么做到的!It''sazing!”林语堂激动的不得了,没想到老叫花子的办法在短短的三天半里真的这么有效果!

    “小姑娘在树上叽了咕噜说啥呢,我都没听懂。”很明显刚才林语棠说的那句英语老叫花子听不明白。“行了,快下来吧!”

    林语棠站在树上往下望:“我,我这咋下去啊,这太高了师傅,我有点害怕。”

    “你稳住气,扶好树干,慢慢往下爬,哎!不是!你别拿鞋子扔我啊!”这老叫花子也是皮的很。

    最后林语棠在师傅的指导下,运气飞了下来。不得不说她还是很有天赋的,短短几日就把轻功练了七八成。只要强加练习,运气熟练,假以时日轻功便可得心应手了。

    老叫花子带着林语棠练习了一下午,她已经掌握的很不错了。老叫花子觉得教的差不多了,也打算和她告别。这短短几日的练习,让林语棠在这个世界感受到除了顾婆婆之外对她好的人。虽然这几天师傅总是开玩笑耍她,每天训练的那么累还让她做好吃的,可是也是实心实意的对她好,想到要分别了心里就很难过。

    老叫花子对林语棠语重心长地说:“孩子,你能练成这轻功,主要还是有天赋,一定多加练习,其实为师会的可多着呢……”林语棠一脸黑线,正常情况不应该是把毕生所学的交给徒弟后对徒弟说,为师能教你的也就这么多了么,咋还跟我显摆上了呢?

    “为师要去找一位老友讨酒吃了,最近酒瘾犯了……临别前也没什么东西留给你,给你一颗药丸吧,这可是个好东西!”老叫花子说着从破烂的衣服里衬掏出一颗药丸儿放到林语棠手里。

    林语棠有些别扭,师傅连个衣服都不洗,这药丸儿放在身上得是什么味儿啊:“这是什么药丸啊,不会是您从身上搓下来的伸腿瞪眼丸儿吧!”

    “瞎说!这可是个好东西,很好吃的!你快吃下去!”老叫花子一副献宝的模样催促林语棠服下。

    林语棠将信将疑,把药丸放进嘴里,刚入口整张脸都变得扭曲,突然呼吸急促起来,脸涨的通红,掐着脖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老叫花子。

    “坏了坏了!我莫不是拿错了,真拿成伸腿瞪眼丸儿了?!完了徒儿,你要完了!”老叫花子也着急起来。林语棠吓坏了,松开掐住脖子的手要把药丸吐出来,老叫花子猛的抬了下她的下巴,让她把药丸儿吞了下去。

    林语棠咳嗽了半天,眼泪都出来了:“师傅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太……太难吃啦!”

    “嘿嘿嘿!我知道这玩意儿难吃,所以一直没有吃,难吃的东西我才不吃,就留给你吧!”

    “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居然骗我!”林语棠咳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抓着老叫花子不撒手。

    “嘿嘿,丫头!这药丸儿虽然难吃,可真是个好东西,它可以让你百毒不侵呐!这是我当初和南山御虚派的林道长下棋迎来的,他就练成了这么一颗。给我的时候老不情愿了。”

    林语棠听了瞬间觉得原来师傅是为了她好,把这仅有的一颗丹药留给了她:“师傅,徒儿错怪您了……师傅您为什么不吃留给我啊,这么珍贵的东西。”

    “嘿嘿,我当初舔了一口,太难吃了,我就没吃。”

    “什么!这上面还有您的口水?!呸呸呸!啊!我要吐了!呸呸呸”林语棠一个劲儿的啐着口水,惹的老叫花子哈哈大笑。

    终于到了要分别的时候,林语棠又给老叫花子做了一次烤鸡,也算是给他饯行。林语棠想起这些天都没问过师傅的名号,她给老叫花子又添了碗饭开口问到:“师傅,您还没告诉我您的名号呢。”

    老叫花子往嘴里塞了一口肉,嘴巴吃的鼓鼓的:“嗨!没啥名号,我姓洪,自小就出来流浪,家里当初有六个兄弟姐妹,我排行老七,”林语棠心想,难不成他叫洪七公?

    “我打小太能吃了,家里养不起,我就出来讨饭了,家里人都管我叫洪七胖。”

    林语棠听了没憋住:“哈哈哈哈哈,洪七胖儿!哈哈哈哈哈,这名字起的,也太好笑了吧!”

    洪七胖一看自己的名字被嘲笑了,也不生气,把剩下的鸡肉吃完,擦干净嘴巴慢悠悠的对林语棠说:“小徒儿,为师方才忘记和你说了,你吃的药丸有点副作用。”

    林语棠吓得一惊:“师傅您别吓我啊!什么副作用?我会不会头发变白,身子变老啊!”

    “那倒不会,可能也就是打嗝放屁啥的吧。”

    林语棠听了放下心来:“哦,那没事,那我放心了。”

    告别了师傅,林语棠回屋准备休息,突然觉得肚子痛。结果就是拉了整整一个下午。林语棠感觉胃里都排空了,身子一点劲儿都没有,趴在床上气若游丝的嚷到:“你个……糟老头子!我信你……个鬼!坏的很!哎呦!我的肚子!”赶忙爬起来又跑去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