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八章

    庄想沉默着和宋一沉对视一会儿,一本正经“其实那是我哥。”
    “你哥?”宋一沉笑了,“那我还说是我哥呢。”
    庄想“?”
    你说这话项燃他知道吗?
    他“这年头实话也没人信了!!”
    “你那是实话吗?!”宋一沉搓搓他头发,“那是屁话,小屁孩。”
    庄想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咔嚓”一声轻响,门被钥匙打开。
    宋一沉手一哆嗦,下意识把手机先藏了起来,然后扭头去问“是苏渊回来了?”
    然而没有回应。
    如果是苏渊话,应该会温温柔柔说声“是我”才对。
    宋一沉和庄想对视一眼,忍不住捏紧手机,小声嘟哝“不会是选管吧……”
    话音未落,一道全身黑色人影推开门走进他们视线。
    青年背着大大琴包,戴着厚厚毛线帽,鬓角金发短成茬子,整个人仿佛一道冷冷雪风。
    陌生人?
    庄想瞥了眼上铺空床。
    啊,看来是新室友了。
    后面选管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过来,看到他们,道“都在呢?”
    宋一沉“苏渊还没回来。”
    选管“那你们到时候和他说一下——来,认识认识。这是齐北圳,之前没来你们室友。”
    宋一沉慢半拍地打量他两眼“噢……你好?”
    青年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你好。”
    嗓音哑哑,很飘,一种浮萍般厌世感。
    “他没有评级,所以直接被分到f班。”选管挂掉电话,说,“主题曲测评要求还是和你们一样,不过他没去上大课,学起来应该挺困难?”
    庄想心想接下来应该要他们帮忙了。
    果然,选管就撂下一句“你们都是室友,有空就多帮帮他。宋——”
    宋一沉听见她要点自己名就是一哆嗦,赶忙摇头。他一提到跳舞就头痛,苦恼地抓抓头发说“我自己都还不会呢……”
    选管顺势调侃他两句,随后看向一边坐着庄想“弟弟你呢?”
    弟弟这个称谓,听起来亲近不少。
    齐北圳低下眸光,看向庄想。
    少年握着水杯手指骨骼感清瘦,青白血管若隐若现,隐隐有种淡凉冷感。他一笑“我可以啊,互帮互助嘛。”
    漆黑桃花眼一弯,总让人觉得是生动蓬勃鲜亮。
    选管不由得晃了下神,点点头,笑着道“交给你我就放心啦。”
    庄想点点头。
    有导师授课当日是最轻松一天,之后三天才是实打实魔鬼训练。
    在第一天还能偷个懒玩会儿手机宋一沉,后面时间基本上全部交代在了记动作和背歌词上面,晚上回来直接倒头就睡。他这样不是个例,还有些选手寝室都不回,累了倒头就睡,醒了直接开干,完全是莽着拼命状态。
    气氛越发紧张。
    而庄想虽说记性好学得快,但也说不上轻松——甚至是挺忙碌。
    这几天他除了在a班跳舞之外,也会去b班看看舞蹈依旧非常苦手30340宋一沉,此外还记得选管嘱托,会非常尽职尽责地再去f班看看。
    这一条路线走下去,一首曲子他要跳不知道多少次——不过比起单调枯燥重复,庄想还是更愿意多换换环境,在教人跳时候熟悉熟悉。
    庄想敲开f班门探头进去,立马就有人发现并打了个招呼“弟弟来啦?”
    f班选手格外多,约莫有四五十个,庄想穿着a班练习服走进去,像是一滴油漆掉进墨水桶里面,格格不入。
    四面八方隐晦视线五花八门,庄想置之不理,笑眯眯问那个男生“准备得怎么样?”
    回应他是一声长叹。
    短短三天时间内,要扒舞、抠细节、跟节奏、记歌词和唱跳结合,想全都做好绝对不是一件容易事情。时间越是逼近,想要放弃人就越是增多,每个练习室都有突然卸力垂头丧气倒在地上人。
    庄想去拍拍他肩膀作为安慰,扭头在f班练习室里扫视一眼。
    除了部分选手表现出明显焦虑之外,也有很多选手心不在焉地坐在角落玩闹。个别选手这种状态更是从第一天持续至今,令庄想感到些微不解。
    不是下午就要测评了吗?
    怎么看他们样子,一点也不着急。
    庄想挠挠头发,懒得去想,和角落休息齐北圳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齐北圳抬眼,还是可有可无地应“好。”
    庄想来了就意味着要开始带他抠舞,齐北圳从地上爬起来,但不忙着开练。
    他把别在领口收音麦关了,靠在墙壁上随口道“一公曲目已经出来了。和往届抽签组队方式不一样,听说是先投票选c位,再由c位挑人成队。”
    庄想一愣,也关了麦,问“你怎么知道?”
    其次心里还有个问题这干嘛要和他说。
    两人总共也才两天半交情,谈不上熟,程度而已。
    “f班人最多,”齐北圳扫了眼屋子里乌泱泱一群人,“小道消息也最多。”
    齐北圳只是拿这个这个话题当个引子,他接着说。
    “我就是想问问你,一公组队,能不能带我一个。”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