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还带着点儿红。
一瞬不瞬地看着台上。
文雁曾经也在心里头担心过，顾慎之这样的男人，真的会真心喜欢一个人吗？
可是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文雁知道。
顾慎之这个男人，是拿命，来爱着她的女儿。他愿意为了她的女儿，连命都不要。
文雁算是彻底地放下了心。
“顾慎之先生，您愿意娶言卿小姐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到死亡。doyou（你愿意吗）？”
顾慎之侧头，看着身侧的女人。
唇角微微翘起。
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愿意。”
“那么言卿小姐，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doyou（你愿意吗）？”
言卿的唇边扬起了同顾慎之相似的笑容。
她的眉眼间，都是笑意。
“我愿意。”
“下面，新郎和新娘，可以彼此交换信物了。”
男人那张素来冷清的眉眼，染上了些许的笑意。
他牵着言卿的手指，给她戴上了戒指。
许下了一生的承诺。
全场欢呼。
整个新闻的头条，全部都是关于顾慎之和言卿的婚礼。
房间里头的灯光，格外的明亮。
打在言卿的侧脸上。
她画了妆，把本就精致的五官，给勾勒的更加好看。
哒哒哒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言卿抬眼看去。
男人的面容，印入了她的眼底。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冷白的脸上，带了些许的薄红。
随着他慢慢走近。
言卿闻到了从他身上带来的清冽的气息，和着些许的酒气。
“卿卿。”
他薄薄的唇动了动，低低地叫着面前女人的名字。
光影打在男人的侧脸上。
在他的脸上，交织开大片的光影。
他的鼻梁挺直。
唇角是淡淡的颜色。
眸光微动。
言卿的眼睫，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她应了一声，嗯。
明明他们曾经结过一次婚，可是这一次，还是让言卿觉得紧张。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顾慎之吧。
所以不管重来多久，她都会为这个男人而心动。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住了婚纱的裙摆。
言卿抿了抿唇角。
耳边，是男人的轻笑声。
低低的，带着些许的撩人意味。
言卿眼睫颤了一下，下巴被男人的指给攥住。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男人身上的体温，格外的高。
连带着言卿觉得自己被触碰的那块地方，都开始隐隐作热。
“我…”
“叫我的名字。”顾慎之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哑。
“阿…阿慎。”言卿叫了一声。
唇边一热，男人的唇，已经迫不及待地贴了上来。
缠绵反侧。
带着要把她拆吃入腹的力道。
直到言卿有些呼吸不顺畅，轻轻地用手推拒了一下顾慎之的胸膛。
顾慎之才停下了动作。
在呼吸交汇间。
顾慎之在言卿的耳边，低低地说道：“卿卿，我刚刚…实在是忍不住了。”
声音，带着缠绵以后的哑。
言卿的耳边一热。
她抬起眼，觑了顾慎之一眼。
女人的眼眸，带着些许的水意。
眼波流转间，都是氤氲的情意。
眼角，带了些许的薄红。
淡淡的唇，也被染上了些许别的颜色。
顾慎之的呼吸一窒。
等到顾慎之半伏在言卿的身上，她才反应过来，顾慎之想要做什么。
空气中的气氛，也变得格外的缠绵起来。
她的眼睫颤抖的厉害。
深吸了一口气，才把话给说出来。
“阿慎，我们还没有洗澡。”
顾慎之伸手，自然而然地把言卿颊侧的碎发，给别到了耳后。
“乖，等会儿洗。”
唇被吻住。
她身上的衣物被剥离。
男人身上的热度，传到了言卿的身上。
女人的黑发，披散在床上。
雪肤黑发，锁骨暴露在空气里头。看起来，秀色可餐。
她的眉眼精致，眼底带着些许的水汽。
渐渐的，房间里头的温度，渐渐变高了。
言卿无力地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攥住什么。
可是最后，她只碰到了男人的颈项。
身体微微轻抬着。
从喉间，发出了细碎的声音。
帘幕上的身影，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房间里头，响起了暧昧的声音。
在接吻的间隙。
顾慎之会摸摸言卿汗湿的头发，轻柔地说道：“卿卿，好棒。”
他的声音，低沉又沙哑。
格外的好听。
言卿的耳廓，渐渐的红了。
“阿慎，好了吗？”言卿喘息了一下。
顾慎之亲了亲她眉心的位置，低声安抚道：“很快，很快了。”
这一晚上，言卿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问了几次。直到最后，彻底地没有了力气。
男人才停了下来。
他厌足地在言卿的耳侧，亲亲地吻了一下，才停了下来。
言卿累的厉害，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最后连洗澡，都是顾慎之抱着她去洗的。
温热的水，格外的舒服。
男人的动作，格外的轻柔，似乎是生怕不小心让她不舒服了。
顾慎之动作轻柔地抱着言卿，回到了床上。
此时，天边已经渐渐的亮堂起来了。
顾慎之抱着言卿，走到了窗边。
他还记得，言卿想要看日出。
顾慎之的身上，被裹的很严实。生怕有一点儿的风，露了进来。
她被他裹住，紧紧地闭着眼，睡得无知无觉。
双眸紧闭。
脸颊，还带着淡淡的红。
唇角，也染上了红色。
漂亮极了。
顾慎之的唇角动了动，刚想出声，让言卿看日出。声音就这么止住了。
她睡着了。
在他的怀里头，睡得很熟。
顾慎之实在是舍不得叫醒言卿。
光线，从外头，泄了进来。
些许撒在了女人的眉眼间。
顾慎之的唇角，微微勾起。
“卿卿，我爱你。”
顾慎之低低地说道。
言卿闭着眼，似乎是在做一个香甜的梦。
这一幕，顾慎之已经等了太长的时间。而现在，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人，就在他的怀里。
他们之间，已经错失了太多的时光。
不过，没关系。
他们还有一辈子。
顾慎之俯下身，在言卿的眼尾，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