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狗血的年代文(二)

    原主白云虽养在农村,但因为老来得女,白父白母也就不舍得让她去干农活。
    原主家里人口简单,只白父白母、白云和奶奶四人,平时也是勤俭节约过日子的,所以家里粮食什么的,虽没其他人那般富余,但也没那般紧缺。
    因此,上活挣公分这件事也就没有落在白云身上,除非是实在忙不过来,白云才会去帮着干些轻省的活计,平时就待在家里秀秀帕子补贴一下家用。
    这么一来就导致了白云没怎么与外人接触过,更别说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了。
    祝华清的出现,无疑是可以让一个正值花季少女动心的。
    自小住在城市,无需日日风吹日晒,即使下乡干了几日的农活,皮肤也较农村男子白皙,又是一名知青,有文化,长得也是一副文人模样。
    在农村里,无论男女老少都对读书人自带着一层仰慕之情,原主白云也不例外。
    此外,祝华清不仅长了一副文人模样,时不时还会说上几句诗词歌赋,白父对此十分欣赏,每当一家人在一起饭后乘凉时,都会将祝华清的话语说出来点评几番,其实无外乎就是几句“好好好!”“有文化!”“有抱负!”之类的。
    自然而然地,原主白云未见其人便已心生仰慕,一见面便对祝华清倾了心。
    在日夜相处之下,两人交集虽不多,但每次见到原主,祝华清都会微笑示意,当得知原主绣帕子换钱时,还给原主写了几句诗,让她临摹着绣在帕子上。
    多日下来,白云自觉已经完全沦陷。于是,在一次外出,原主白云无意间碰到被人陷害身中春药的祝华清,便自愿献身为他解毒。
    事后,白云怕被白父白母发现,不得已下只能忍着一身酸痛先行回家。
    而后,白云便一直等着祝华清亲自和父母提亲,没想到最后等来的是祝华清向隔壁张家张意情提亲了。
    原来,那天白云走后不久,张意情发现了他,白云离开前为了以防他人发现祝华清的丑态,愣是羞着脸帮人把衣服整理好。
    所以,张意情并不知道祝华清先前干了些什么,还以为祝华清只是中暑晕倒,于是便喊人来帮忙将他抬到了卫生院。
    此时,卫生院里的大夫恰好出诊,屋子里都是些未经过人事的生瓜蛋子,再加上祝华清着装整齐,于是更没有一人看出这件事有端倪。
    当祝华清悠悠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女主张意情,而自己又躺在卫生院的床上,作为一名文化人,他也自觉不会干出那些丑事来,对于自己中暑一事深信不疑,先前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旖梦罢了。
    在得知是张意情救的他,便对张意情存了感激之情,往后的日子里,总会有意无意地帮助张意情,这一来二去的俩人便好上了。
    原主白云发现事后祝华清没有去找她,以为他是不好意思,而自己又是女子,就更不敢径自去找他了。
    可那天过后,祝华清也没有表现出对白云的热络,白云便安慰自己,这是避嫌以防落人口舌。
    直到祝华清向张意情提亲的消息传遍全村时,白云才想起跑去问他。
    然而,面对白云质问他还记不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时,祝华清声称自己是中暑了,还让白云和他保持一些距离,他现在是已有婚约的人,不好和其他女子单独站在一起,说完便转身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
    此时此刻,白云方知他心里一点也没有她,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心灰意冷的她原本想投河自尽,以了此生,却被村里有名的赖二皮救了起来。
    赖二皮不但好吃懒做,好好的路不走,专门喜欢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长得也是一脸的尖嘴猴腮的样子,年纪已近三十,却没能讨到一个婆娘。
    原因无它,这人不仅长的丑,做事不地道,他还穷。模样、人品、钱,一样都没有,无论是好人家还是坏人家,都没一个愿意将自家女儿嫁给他。
    村子里的人,无论大人小孩,见了他都下意识躲得远远的。
    这天他救了原主,自然也不会就此罢手,偷偷地将原主的肚兜扯下藏了起来,正想着行不轨之事时,有村民来了,不得已只好按下心中的邪念,拢拢原主的衣服就将原主交给村民,送到卫生院。
    不过,这么一来,原主的名声也算是彻底的臭了。
    两人被发现时,全身都湿透,虽说原主昏迷不醒,但这赖二皮本就不是一个好人,怎么知道他有没有玷污原主。
    此外,现在还是个对男女大防十分重视的观念,男未婚女未嫁,就抱在一块,成何体统。
    得知此事时,白母和白奶奶便吓得晕了过去,当白父强撑着来到卫生院时,医生的一个消息差点也让白父晕死过去。
    原主已有身孕一个月。
    这说明什么,即使白父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原主早已与他人私相授受。
    原主醒来时,看到的就是白父一脸悲痛的样子。
    看到原主醒了,白父抬起一只手就想呼到原主脸上,只是看到原主苍白的脸色,挥到一半的手愣是来了个急转弯,一巴掌拍到了白父脸上,“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可见是下了重手。
    “作孽呀,我怎么就不把你看好呢,作孽呀,作孽......”
    “爹,你怎么了,我......”
    “你别叫我爹,白家什么时候教你不顾廉耻,私相授受的。”
    “我......”
    看到原主沉默,白父便知这件事是她自愿的,他的好女儿呀,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儿女的债,父母来还呀。
    “你要不就打掉孩子,要不就嫁给他,你自己选......”
    “孩子?我怀孕了?不,我不打掉,这是我的孩子。”
    “好了,我明白了。”说完,白父就托着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原本笔直的脊梁,此时佝偻着,若仔细看还会发现两鬓间添了不少银丝。
    当赖二皮拿着原主的肚兜到白家时,白父正大口大口的吸着廉价的旱烟,地上更是掉落着不少的烟蒂。
    看到赖二皮,白父也只是轻扫了一眼,然后便阖上眼说:
    “三天之后成亲,你准备准备。”
    “好的,好的,我这就去准备。”
    赖二皮没想到,他居然不费一丝口水,白老头就让原主嫁给了他,此时正乐得眯起了他的小眼,正想着开口说些什么时,白父又说:
    “成亲的一切用度,白家会出,只是你一定要好好对白云,若是白云出了一点事,白家虽人脉单薄,但我还在,这条老命没了,我也不在乎。”
    赖二皮看着白父一脸严肃的样子,不以为然,都一把年纪了,还在逞威风,不过这出手都是大方,忙点头笑哈哈地附和着,然后在白父的示意下离开了。
    三天后,原主被送到赖二皮家。三天时间匆忙,一切从简,来得不过是白家交好的几户人家罢了。
    原主一心以为是祝华清知道真相后来娶她了,虽不知怎么那般急,但也没有过问,时不时地摸着肚子,一脸的温柔。
    白母和白奶奶一开始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一直都在忙着照顾原主,直到看到白父在家张贴喜字时,一问才知事情的始末,白母当场煞白了脸,白奶奶则当场晕死过去。
    待到原主出嫁时,白奶奶还躺在床上,直喊着造孽,白母则在一旁哭,嘴里念叨着傻孩子、傻孩子。
    待到婚宴散去,原主被揭开盖头时,方知娶她之人是赖二皮。呆滞过后,原主拼命抗拒,可架不住赖二皮是一个成年男子,力气本就比女子大,喝了酒后更是不顾一切,当晚就想把原主强要了去。
    原主被他扑倒在床,看着他一脸猥琐,一身酒气,嘴里还嚷嚷着“我的婆娘,呵呵,别急,我这就来,呵呵呵呵呵......”手摸索到原主腰上。
    原主一下就急了,眼见着赖二皮就要解开她的衣服,随意地从旁边抓了一个东西就向赖二皮砸去。
    紧接着赖二皮不再动弹了,拿着那东西的手渐渐变得黏腻不堪,一股粘稠的液体滴落在原主衣服上,空气间仿佛飘着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