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狗血的年代文 (六)

    这可怎么办,要不去问问白母?可白母在哪也不知道啊?
    正当白云苦思冥想之际时,一串灵光闪现,有了!
    “系统,这割猪草的地方在哪呢?”
    “直走200米后左拐,然后向前走800米再拐......”
    熟悉的冰冷机械声再度在白云的脑海里响起,不错嘛,还有导航这么一个功能,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回迷路了,哈哈哈哈哈......
    在系统的指导下,白云顺利地找到了割猪草的地方,并且对猪草识别成功,哼哧哼哧地割了几把后,白云就累得不行了。
    刚刚一路走来,她已经花掉了大半的精力,再加上今天天气十分之晴朗,热浪滚滚下,白云衣衫尽湿,衣服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即使戴了一个草帽,脸蛋也避免不了红扑扑地待遇。
    想见你,只想见到你,未来过去,我只想见你,我的空调大宝贝儿,我只想见你.......
    哼着乱七八糟的调,唱着改编过的词,白云弯下腰继续割。
    就这样,在白云自娱自乐,停停歇歇的节奏下,一筐子猪草打完了。
    白云坐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犯难地看着那筐猪草。
    虽然,单根草很轻,但一堆草,还是一堆压实了的草,再加上一个筐的重量,白云不认为,就凭她5的体力点,她还可以继续将它搬回家,走上那么一大段距离。
    她的力气已经完全耗尽,此时的姿势就是完全的葛优瘫,半分美感也无,拿着草帽在大树底下乘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白云眼尖地发现,有一个身影出现在羊肠小道上,距离有点远,一时半会儿,白云还分不清这是男是女。
    祈祷不要是那个该死的赖二皮,她现在没什么力气,要是贸然出去只能被发现,武斗不行只能智斗了,希望今天的脑子能在线。
    默默地祈祷了一会儿后,白云悄悄地挪到了大树后面,利用树干将自己的体型遮住,得亏原主并不胖。
    正当白云想着怎么对付来人时,一道女声响起。
    “这丫头冒冒失失的,跑哪儿去了?云云,云云,云云......”
    是白母!
    白云一骨碌地转过身来,来到了树干前,欣喜道:“娘,我在这。”
    “你这丫头,活干完了?咋还不回家?你看看这天,太阳都到正头顶了,还不晓得回去,得亏老娘我跑来看看,不然都该过正午了,你还在这呆着......”
    白母虽然嘴不饶人,但口嫌体直,此时正一把背起猪草的框子,走到白云身旁,用手抹了抹白云满脸的汗水。
    粗糙的茧子擦到白云细嫩的皮肤上,略带一丝疼,可白云丝毫不在意,笑嘻嘻地向白母展示自己的劳动成果。
    回到白家后,白奶奶已经把饭煮好了,白母是偷闲出来的,农忙时分,割麦人是集中到食堂吃饭的,吃完不久后,就又得继续干活,这会儿,白母将人带回来后,匆匆忙忙地扒几口糙米饭,就走了。
    看着白母急急忙忙的样子,白云突然感到很内疚,都怪自己,白母一看就是被白云早上的迷糊样给吓的,这才大中午的,还跑去找她,明明答应了白奶奶要回来做饭,这时也没能履行诺言。
    白云惭愧地低下了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云云啊,快来吃饭,尝尝奶奶的手艺,奶奶特地给你做的鸡蛋羹,可好吃了。”
    听到白奶奶的说话声,白云立刻抬起头,扬起一抹笑意,答道:“好的,奶奶,我就来。对不起,奶奶,我答应给你做饭的,结果还失信了。”
    “傻孩子,没关系,奶奶的手艺好着呢,来,快吃饭,瞧你这满脸的汗,累着了吧。”
    此时的白奶奶身子骨还很硬朗,一脸慈祥的样子让白云莫名地想到了院长,院长也会经常这样对她笑,对她说话。
    白云使劲地眨了眨眼,硬生生地把眼泪给憋了回去,到洗漱间洗了洗脸和手,就来到饭桌前陪白奶奶吃起饭来。
    午饭就是糙米饭、一碟子鸡蛋羹,一盘丝瓜汤和几碟早上的小菜,小菜的分量显然是添了不少,此时正满满堆堆地叠在盘子上。
    白奶奶显然是没料到白母中午会回来,糙米饭只煮了两人份,白母刚因时间急,没来得想,就把桌上白云的那碗饭给吃了。
    一碗饭,两个人,等白云来到桌上时,白奶奶就把自己的那碗放在白云了位置,空了的那碗摆在了自己的前面。
    白云刚刚是看到桌上只有两碗饭的,一碗是满满当当的,一碗只是半碗的分量,白母吃的就是满满当当的那碗,而此时白云面前的是那碗半碗的糙米饭。
    一下子,白云就想到了这碗饭的前因后果,白云把那半碗推到了白奶奶面前,笑道:“奶奶,我饱了,吃不下,我在外面割猪草的时候,发现了杨梅树,一个没忍住,吃了好多呢,此时,牙正发酸,咬不动了,你吃吧。”
    说完,还怕白奶奶不信,白云走到装猪草的框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用魔芋叶包裹的杨梅出来。
    白云是真的发现杨梅了,只是尝了几颗后就没吃了,杨梅很酸,这让一向嗜甜的白云无法接受,想了想,还是摘了一把回来,想着今晚能煮一锅杨梅汤给白家人消消暑,放凉之后,酸酸甜甜的,味道简直不要太好。
    白奶奶看到白云真的捧出了一把杨梅,原本心里的疑虑也打消了一些,只不过还是把那半碗饭再分出一半来,让白云酸劲过去了再吃。
    这下子,白云是没办法再找借口了,只能答应下来,看着白奶奶将糙米饭与丝瓜汤混杂在一起,只一味吃那几碟小菜,丝毫不触碰鸡蛋羹,白母也没吃过鸡蛋羹。
    看着鸡蛋羹完完整整的样子,白云一把拿过来,用勺子将其分开一半,然后以瞬而不及之势把一大半部分的舀到了白奶奶的碗里,然后低头若不其实地继续喝丝瓜汤。
    白奶奶看着碗里突然多出来的鸡蛋羹,直呼心疼,说这是专门给白云蒸的,不能吃。
    在白云坚持下,白奶奶还是把它吃了,那一副心疼的样子,看得白云想笑又想哭。
    经历了一场午饭风波之后,白云在白奶奶的协助之下,将猪草剁好,在太阳准备西斜之时,终于喂完了猪。
    猪圈臭烘烘的,白云喂完之后只想赶紧走,这喂猪饲料的活不比割猪草省力,将剁好的猪草搬过来,再一勺一勺地把它舀到槽子里,这都需要实实在在的力气。
    中午没怎么吃的白云,体力就更跟不上来了,咬着牙把工作做完,白云只想逃离此地,这真的太臭了。
    白云走得很急,一心只想着快回到白家,将这一身衣服换洗下来,洗个白白的澡。
    然而走到半路时,草丛边一道滚动的身体成功地引起了白云的注意,白云及时地停住脚步,屏住呼吸,悄悄靠近,眯起眼睛细看,心想要是不对路就赶紧跑路。
    咦,这不是祝华清吗?他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