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陪你吃鱼的人

    莫小野回到学校,依旧过着自己单身的日子。他开始找些事情打发无聊的时间,比如发发传单、摆摆地摊,总之目的只有一个,让眼睛舒服点。
    莫小野的妹妹们遍布全国各地,其中有个安庆的小丫头一直以为莫小野还是单身,于是替他介绍了一个对象,是一个在淮南上大学的淮北妹子,名叫杨怡洁。
    当莫小野知道这么一个女娃子的出现,激动了许久,此时的他一身轻松,何不来一场淮南行。于是他一如既往的和杨怡洁商量好,利用节假日时间,来一场说走就走的长途之旅。
    那年的五一小长假,莫小野的唯一目的就是去见一见这个经别人介绍的女朋友。他坐着火车来到淮南,一出火车站,看到一座石雕,那便是大名鼎鼎的淮南王。
    莫小野抬头仰望着淮南王,心里暗暗想到,倘若能有一场穿越,自己会不会也如同淮南王那样建功立业。倘若能够回到古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三妻四妾了。无数的幻想冲刷着莫小野的大脑,让他不禁傻笑着。
    杨怡洁并没有来火车站接莫小野,而是在学校等着他,这让莫小野有些无奈,但也有些许激动。但莫小野摸着路线前行,总算来到杨怡洁的学校,看到这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女生,瞬间好感度下降了一半。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姑娘,穿着很是普通,脸上还留有青春的印记,衬托着黝黑的皮肤,莫小野似乎有些惊呆了,他用往日的眼光审视着眼前的杨怡洁,甚至找不到她身上一点闪光点。那微微健壮的身体,站在莫小野的身边,感觉比莫小野还要高那么一点点,这让莫小野着实的有些尴尬。
    杨怡洁告诉莫小野,今天不光是他们初次见面,她的室友也和一个网友初次见面,今晚就由那个男生安排,大家一起吃个饭。
    莫小野和杨怡洁初次见面,却未曾显得有一丝拘谨,虽然没有过多的好感,但相处起来还是比较亲切。
    莫小野知道这次四人小聚,目的也是互相把关。他看着那个男生开着一辆黑色的老式桑塔拉来了,杨怡洁的室友并没有坐在副驾驶,而是和他们一起挤在后排座位。
    他们四人跟着车子来到一家大排档,开始了夜生活的节奏。酒足饭饱之后自然是娱乐消遣,他们跟着那个男生去了一家ktv,莫小野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自然也就是一个跟班的。
    在ktv里,杨怡洁悄悄的问莫小野“你觉得这个男的怎么样啊?”
    莫小野看了看那个男生,起初没有仔细去看,现在认真端详一番,发现那个男生年纪不大,感觉也就二十岁不到,于是说道“一般般吧。”
    “那个男的是干什么啊?你们学校的吗?”莫小野反问道。
    “不是我们学校的,听我室友说,那个男的是在外面打工,他们也是网上认识的。”
    莫小野呵呵的笑了一下,他的目光不自觉的飘到杨怡洁的室友身上。话说杨怡洁的室友算是不错的尤物,虽然长相一般,但是傲人的胸前让莫小野时不时的就会注意到。
    夜晚渐渐深邃,杨怡洁的室友或许有些疲倦,便提议改天再约出来玩,今晚到此作罢。于是,他们跟着车回到了学校,那个男生打了招呼便开车离去。
    杨怡洁的室友很聪明的找个借口朝着宿舍楼走去,不当这两人的电灯泡。黑夜里,只留下莫小野和杨怡洁两个人站在学校的大门口。
    “今晚我住哪呢?”莫小野望了望四周,黑漆漆的,根本辨别不出什么路。
    杨怡洁指着马路对面说“那边有家宾馆,你去那边吧。”
    莫小野望了望对面,又看了看杨怡洁,“哪呢?我又不认识路,你带我去吧。”
    杨怡洁也是很无奈,心想把莫小野一个人丢在这也不太好,只好陪着他去了对面。
    杨怡洁口中的宾馆在一家网吧的楼上,正好楼上休息,楼下娱乐,至少莫小野不会因为无聊而无聊了。
    他们开好房,杨怡洁准备转身回学校去。莫小野一把抱住了杨怡洁,无处安放的小手只好耷拉在杨怡洁的腹部。他在杨怡洁的耳边温柔的说道“都这么晚了,留下来陪我吧!”
    杨怡洁第一次恋爱,感觉活了二十多岁总算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子,她没有任何推辞,转过身,面对着莫小野说“好吧,我跟室友她们说一声,今晚我就留下了陪你。”
    那一晚,莫小野慢慢的轻抚着杨怡洁的身体,感觉每一寸皮肤都是那么的丰满。也许是心理的冲动,也许是身体的无法抗拒,莫小野又按捺不住。
    莫小野在杨怡洁的心里早已深深的扎根,此时无论莫小野有怎样的要求,杨怡洁都不会拒绝,哪怕是自己的贞洁,也可以全部交给眼前的莫小野。
    莫小野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顺水推舟般入住杨怡洁的身体。短暂的欢愉,却并非想象中那么痛快。莫小野并没有在杨怡洁的身上找到属于男人的舒畅。
    第二天,莫小野并不想在淮南有过多的逗留,便对杨怡洁说“过段时间,我再来找你,或者你可以去芜湖找我呀。”
    杨怡洁知道莫小野或许并不是真心爱自己,但是既然在一起了,她还是想好好的在一起,不管结局会是怎样,但是现在终归是男女朋友。
    杨怡洁带着莫小野来到她的学校,阳光明媚的五月,同学们纷纷都在晒着被子。莫小野在杨怡洁的宿舍楼下又见到了她的那个室友。
    杨怡洁的室友拥有着让所有男人都痴迷的身材,莫小野自然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杨怡洁回宿舍拿东西的时候,莫小野的眼睛时不时的停留在那个室友的身上,顿时内心一阵欲火翻涌。
    等到杨怡洁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莫小野还在那里驻足等候,心却早已飞走了。
    杨怡洁挽着莫小野离开了学校,简单的吃了一顿午饭后,便送莫小野去了火车站,他们告别之际,杨怡洁望着莫小野的双眼说“我会去找你的。”
    莫小野头也没回的便上了火车,他并没有直接回学校,也没有回家,而是去巢湖找他的情妹妹叶荣荣。
    叶荣荣见到莫小野的突然造访,内心无比激动和兴奋,她一头钻进莫小野的怀里,仿佛是受了伤的小猫需要安抚一般。
    莫小野抚摸着叶荣荣的头发,轻轻吻着她的脸颊,搂着她的腰,两人走进了今晚的主题。
    莫小野一边在叶荣荣身上享受压抑许久的渴望,脑海中却不自觉的想起来杨怡洁的那位室友。他有些遗憾,为什么和他交往的是一个冷冰冰的杨怡洁,而不是她那个风韵如满月、花香溢小楼的室友。
    遗憾终归是遗憾,此时莫小野的女朋友是杨怡洁,而让他倾心的是杨怡洁的室友,终究不能逾越那条线,莫小野也只能想想,不能做出任何行动。
    五月与暑假相隔不远,很快又到了一年一度的暑假。莫小野想着如何让自己的暑假变得充实,在他准备回芜湖之前,早已认识了一个在工厂上班的陕西来的打工妹,有一个新的激情等待着他。
    莫小野急忙的回到芜湖,并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去了打工妹所在的工厂附近。打工妹也算是江湖人士,并没有读书人那种矜持。他们走进宾馆,两人示意下,便很自然的都心领神会。
    一夜如同群魔乱舞,胜似疯狂。打工妹告诉莫小野,她之前谈过几个男生,都分手了,这次自己带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到芜湖这边打工。
    莫小野听到打工妹还有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妹妹,顿时心有别的想法,毕竟眼前的这个打工妹甚是普通,短短的头发,黝黑的皮肤,微盘的身体,没有一点梳妆打扮的痕迹。如果用魅力值来衡量,打工妹还不及杨怡洁,至少杨怡洁还是处子之身,没有被其他任何男人临幸。
    然而,莫小野的想法也仅仅是想法,打工妹始终没有将自己的妹妹带到莫小野的面前。莫小野满足了自己的欲望之后,第二天便回家去了。
    杨怡洁等到学校放假,她一个人坐着火车来到莫小野所在的城市,她来感受这座城市的一切,想知道当初的莫小野为什么会那么憎恨这座城市。
    当杨怡洁来到芜湖的时候,外面下着小雨,莫小野早已在火车站等着自己的女朋友的到来。
    莫小野带着杨怡洁来到一个老街区,那里离曾经让莫小野爱慕过的格格家很近,也许莫小野还想着和格格有些故事可以发展,但是事与愿违,格格终究是莫小野得不到的女人。
    莫小野和杨怡洁走进一家餐馆,莫小野知道杨怡洁喜欢吃鱼,但是自己却始终不太喜欢,那一根根小刺着实的让人费劲。但是莫小野依然为杨怡洁点了红烧鲫鱼,十分耐心的陪她一起吃鱼。
    杨怡洁看着莫小野很认真的吃鱼的样子,有些滑稽,忍不住笑了。
    莫小野见杨怡洁突然发笑,感到很疑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于是准备张口问一问。没想到还没等莫小野问什么问题,鱼刺趁虚而入,让莫小野遭了大罪。
    杨怡洁用着传统的老办法喝醋,希望莫小野喉咙中的鱼刺可以顺下去,然而一瓶食醋下肚,仍是无用。
    莫小野忍着痛说“早知道我就不吃鱼了。”
    杨怡洁看了看莫小野的样子,还是忍不住笑着说出了心里话“你怎么这么笨呀,连吃鱼都不会啊。”
    莫小野一脸委屈的看着杨怡洁说“我本来就不吃鱼的啊,我从小就不吃鱼的。”
    “那你今天为啥还要吃鱼?”杨怡洁问道。
    “因为你。”莫小野没有做任何思考的说道,“因为你喜欢吃鱼,所以我要陪你吃鱼,只要你喜欢的,我都陪着你。”
    明明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但是你爱的人喜欢,你便会爱屋及乌,这份暖意让杨怡洁猝不及防,她似乎感觉到了来自莫小野的爱意,但又显得不是那么真实。
    杨怡洁在芜湖待了好几天,正好赶上莫小野和他的那些兄弟们聚会,然而莫小野并没有带杨怡洁去,而是把她一个人留在了宾馆。
    那天莫小野喝的有点多,他踉踉跄跄的回到宾馆,杨怡洁早已洗好澡等他回来。
    莫小野看到洁白的床单上有些东西,一个小蛋糕,一瓶果醋,还有用瓜子摆出的自己的名字。
    “你的生日,我从没参与过,今天我给你补过一个生日,让你许一个心愿,我会用余生去替你实现。”杨怡洁看着醉醺醺的莫小野,说着自己准备好的话。
    杨怡洁并没有在意莫小野是否听清自己所说的,她只是想说出自己的所有想法,“还有这瓶果醋,可以解酒。”其实果醋解酒的说法,杨怡洁并不清楚,但是她听莫小野曾经对自己说过,所以她便记住了。
    莫小野忍不住跑到厕所一阵狂吐,杨怡洁没有任何嫌弃,而是帮他擦拭着嘴角。等莫小野吐完之后,杨怡洁扶着莫小野躺在床上。
    莫小野其实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只是脑海中十分混乱。这些年,莫小野渐渐的迷失了自己,他渐渐的看不懂自己的内心。
    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稍作休息之后的莫小野起身脱衣服,他要去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一下。温热的水从头上淋下来,莫小野扶着墙壁,他的脑海中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的眼睛仿佛比这热水还要滚烫,一股暖流从眼中涌出。莫小野仰面,让热水流经身体,让自己的泪水混在其中,做到天衣无缝的自欺欺人。
    许久之后,莫小野赤身裸体的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看着床上的果醋,便拿了起来,一饮而尽。然而紧紧的抱住了杨怡洁,深深的吻着她。
    杨怡洁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被爱的滋味。莫小野借着酒劲,在杨怡洁身上寻找久违的感觉。
    这一夜,杨怡洁看着醉后的莫小野,她越发的看不懂这个男人,就像曾经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杨怡洁依然看不明白。但是她知道她在努力的爱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在试图努力着爱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