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端木家族4

    战事结束不过半个月,端木樽月就回到了京都城。
    她前后离开统共就两个月,匆匆去匆匆回。
    身上的隐伤也未来得及去理会就回到了神庙,将门开启,侍女春锦从后面迎了进来。
    在她闭关期间,除了她指定的暗卫送饭菜外,其余者不得靠近,包括春锦也不知道她在里面干什么。
    “祭司大人,殿下已经等您很久了。”
    口中的殿下指的是楚禹。
    “我知道了,这里不用你守着了,你且回去吧。”
    “是。”
    ……
    端木樽月去见了楚禹,近来皇子们蠢蠢欲动,楚禹向她表示过不想争什么皇位,只是想要她这个人。
    而她也向楚禹表明她的立场,只尊太子。
    太子才是他们北唐的储君。
    见过楚禹后,端木樽月就趁着夜色离开回神庙。
    庙前,一少年郎静立在那儿。
    看到她立即迎上来,“祭司大人。”
    “小江大人怎么有空过我这儿来?”
    江挽风将手里的药交给端木樽月,“鲁文清与我通过了信,说祭司大人身上有伤。”
    “那就多谢小江大人了,”接过江挽风递来的药,见他转身就走,突然叫住了他,“小江大人刚入朝为官,近来行事要小心谨慎些。”
    江挽风一愣,立即转身朝她一揖,“多谢祭司大人。”
    “小江大人多礼了。”
    江挽风不敢在这里久待,告辞一声就离开。
    端木樽月捏了捏手里的瓷瓶,转身回到了庙殿中。
    又重新开始了她以往的一切轨迹。
    ……
    这天,端木樽月上街体察民情,被不少人围着。
    金墨兰乘坐着马车出府去寺庙,经过之时挑帘看着外边,见外边有人簇拥着端木樽月,柳眉皱了皱。
    “鲁少夫人。”
    想避开,却被端木樽月叫住了。
    面色苍白的金墨兰只好打起了车帘,“祭司大人。”
    “鲁少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端木樽月见她受如此重伤,不过几个月就出府了,替鲁文清问了句。
    金墨兰与鲁文清这一年来经历了不少生生死死,在边境也是立下汗马功劳。
    可是她数月前补伏击,她以为自己死了,却又活着回到了京都城。
    她不明白。
    心里又担忧鲁文清,可这几天得知边境告捷,她心里一高兴就让丫鬟扶着自己出门到寺中上柱香。
    “祭司大人对我的关心未免有些多了,上回是文清,这一回又是我,祭司大人可真有操不完的心呐。”
    金墨兰的语气有些冲。
    端木樽月却未介意,只是微微含笑,“见鲁少夫人如此精神,我也便放心了。”
    说完,端木樽月转身就走。
    金墨兰皱紧了眉头,“她这又算什么。”
    就是过来问一句,膈应她吗?
    端木樽月并不知道金墨兰是怎么想,她只是出于一种问候罢了。
    ……
    楚啇回到了京都城的第二个月,皇室的风向就明显不对了。
    皇子们到了年纪本该要去封地的,只是皇帝迟迟未下令,一直拖到了现在。
    端木樽月在隐隐不安之中,与太子结下了怨。
    之后的情况就有些一发不可收拾,楚禹打着和平旗号更加的靠近端木樽月,在一片混乱之中,数月后,皇帝驾崩,皇子死的死,伤的伤。
    整个朝廷被搅得翻天覆地,边关刚刚稳定,鲁文清就先撤了回来。
    所有的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了。
    等鲁文清回到京都城,端木樽月与太子之间的权斗已经开始了。
    端木樽月有心扶太子上位,奈何她却发现太子曾暗中对皇帝下手,还有自己的兄弟也不能幸免。
    在计划之中,端木樽月也在其中。
    太子容不下端木樽月,或者说是想要换掉端木樽月,另选他人做这个祭司。
    知道端木樽月对百姓的爱护,特地挑了残害百姓的方式报复端木樽月。
    不仅是太子,其他皇子见楚禹与她走得近,有些怀疑的种子便种下了。
    端木樽月被攻击,百姓随着她受苦,她无法坐视不理。
    事情随着越演越烈。
    皇子夺嫡,皇帝突然驾崩,朝臣一个跟着一个遭殃,更无辜的是百姓们。
    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端木樽月无法再坐视不管。
    因为很多事情也皆因她而起。
    第二年,春。
    北唐的皇室大换血,楚禹以正义清理了一个又一个兄弟。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楚啇。
    在这半年多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这一年,端木樽月十五岁。
    而登位的少年皇帝不过十九岁。
    十七岁的三皇子被封为啇王,前往封地。
    楚禹并没有杀害这个倾城倾国的兄弟,而是退一步将他送进了早已经准备好的封地。
    楚啇离开的这天,端木樽月出现在城上,目送那人远离了京都城。
    奔出数远的楚啇扭头看回去,还能隐约的看见城墙上那个毫无波澜的少女,这个女人,可能是他这一辈子想要靠近却又极力远离的人了。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有时候还很忌惮她。
    然而对方的能力却让他想要靠近做朋友,在他的眼中,楚禹这个人与她格格不入,然而这样的两个不应该靠近的人却靠得最近。
    端木樽月对她自己,有些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