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无数朝臣准备拿这件事将太子奏上一本,顺便气一气皇上,看你立的什么玩意。

    但皇上表示他们气不到自己,谁没事理他们啊,没事找气受吗?不如天天跟自己的爱妃花园戏蝶,温池嬉戏来得快活,至于亡不亡国这种事,大不了他把位子丢给太子,让他自己想办法去,亡了国也不是骂他。

    想到这里,他就在想,他的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管管这些老匹夫,看他们还乱说话。

    此时,名义上的未来太子妃俞嫦正端坐东宫。与其说她是在这里等待太子归来,不如说她是被太子的人软禁,不知是谁传出太子必死的消息,连她还没有正式上名义就要被抓来为太子殉葬。

    俞嫦认为,不管太子如何的不好,她与太子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从十岁那年开始,她与他就已经无法割舍,除非……

    俞嫦苦笑,可能吗?一切的妄想不过是给自己多添一些悲伤罢了。

    她无奈的放下手,东宫缠绵浅绕的琴声停止,只剩一片寂静。

    “元心”

    侍女元心从旁侧的帷幔后走出来,轻轻扶了下身,“在呢,小姐。”

    “此时宫内传有什么消息吗?”

    “小姐是担心太子?可现在并无太子的消息。但是,元心看见城墙边守卫倒是越来越多。”

    俞嫦皱眉,赶紧挥挥手休书一封,让元心想办法把信带到太傅府,她有种不详的预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样,太子一定要平安归来。

    此时的太子伴读之一彦袁绅,依旧在红尘画楼喝着花酒,只不过这花酒喝得有些漫不经心,平时那些在台上跳得花枝招展的娇女们引不起她半点兴趣。

    太子的另一伴读秦胥枕未在,平时他们都是混在一起,伴在太子左右,寻欢作乐都是常事,无论世人对他们的评价如何,是非黑白,他们自有判断。

    彦袁绅无趣的看着怀里的女子欲拒还迎的手段,随便的拍拍她的脸,引起了她的一阵娇笑,然后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将她一把推开。

    他站起身,让台上的女子散去,跳的什么啊,尹尹呀呀的,看着烦得慌。他握上剑,脚尖一点,在女子们的惊呼声中飞上台去,凌乱中似乎又带着某种步伐的剑舞,强劲有力却又不失柔美,一点地,倾身飞起,空中的剑舞将挂起的红幔削了个粉碎,却又别有一番风味。

    而他只不过在发泄自己的愁闷与无奈,而这些都被另一个人看在眼里。

    当剑舞停止,画楼里响起了热烈的鼓掌声,只不过是那些风流的喜欢附庸风雅的文人,把饮酒剑舞当成一种雅事。

    其中有人在才想,今日之后,又要传出彦大才子为红楼美人一怒剑舞的风流之事了。

    彦袁绅只是觉得无趣,他丢下剑,起身从窗口飞出,他倒要看看秦胥枕那小子在搞什么,搅得他心烦得很。

    ——

    封与自顾自的躺在马车上,脖间的狐狸被封与压得死死的,它不断的挣扎着,刚有点松动的迹象就被封与一个转身给压住了肚子,吟吱吱的叫,依然唤不醒进入沉睡的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