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东琼国的军队以最快的速度到达西鲁边境,其中南疆公主虞婕也因帮军队驱赶了各种豺狼野兽,让东琼王不费一兵一卒安抵达西鲁,成为了东琼整个军队的神话,军中人无不敬佩虞婕的用毒手法,一时竟比东琼王初琪更受人爱戴。
而在不知不觉中,二人的关系也变得更加和谐与暧昧。
“孤欲明日攻打西鲁边关,虞姬觉得可好?”
“臣妾只会用毒解毒,行兵作战还是要靠王来决定。”
“谢谢。”
虞婕望着初琪说道:“什么?”
“孤是说谢谢你,若不是你,孤不会如此顺利的到达西鲁。”
“是臣妾答应过王的事情,自然尽心做好,王不必心存感激。”
次日
东琼王携八十万大军站在西鲁边境,西鲁王率南疆四十万常驻兵和西鲁四十万精兵应战。两军旗鼓相当,一时不分伯仲,战火一直持续到三天三夜,西鲁王举黄旗要求暂时停战,东琼王同举黄旗同意暂时停战休息。
西鲁帐营
“法师,此战难分高下,东琼又不肯退兵,朕该如何是好?”西鲁王疲惫的说道。
“陛下无需烦恼,贫僧刚收到消息南疆使者常劲已被封为大将军,不日便会抵达东琼,东琼军队大部分都在这里,相信南疆使者定会攻占东琼。陛下如今只需一直拖着,等南疆使者到达东琼,那么东琼便会处于两面夹击的处境,到时忧虑的自然是他东琼王。”
“是吗!如此便好,法师你说这战火究竟何时能停?”
“要想战火停,除非结束这三国统治的时代。”
“法师的意思是说,天下一统?”
“正是。”
“……”西鲁王不再说话,陷入了沉默。
东琼营帐
“启禀王。”
一小将掀帘而入,此时初琪正与左右两将在营内分析着新的作战计划。
初琪抬起头对着来人说道:“速讲。”
“小的打探道,西鲁多出来的四十万军队是与南疆用领地换的常驻兵。”
“南疆的!”
“是。”
初琪面色不悦的站起来说道:“速传虞姬来。”
片刻,虞婕站在门外喊道“王。”
“进!”
“王万福金安。”虞婕行礼道。
“爱妾请起。”
虞婕听着初琪唤出口的妾,身心一顿,抬起头来对视着初琪。
初琪道:“看来爱妾是真的不满自己的身份。”
虞婕道:“王,臣妾初见王的时候就已经告诉王臣妾的心意了。”
初琪道:“哼!你以为如此便可以威胁道孤封你做孤的王后了吗?”
虞婕道:“王,臣妾不明白王的意思。”
初琪道:“是吗?你还真是能耐啊!一路上尽心尽力的帮助孤,照顾孤,好让孤觉得你是真心待孤,如今看来只不过是为了给孤一个巴掌所以才赏给孤的甜枣罢了!”
虞婕不再说话,只是一脸受伤的表情望着初琪。
初琪继续说道:“怎么?被孤说中了,不敢说话了?”
虞婕道:“虞姬不懂王是何意?”
初琪笑着说道:“哈哈哈,不懂?!非要孤承认自己被你骗了吗?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可以让你哥哥退兵?”
虞婕一脸疑惑的说道:“王究竟在说什么?请明示臣妾。”
初琪脸色难看的说道:“哼,装的还挺像的!说吧,什么时候给你哥哥说的让他出兵阻挠孤?”
虞婕似乎听明白了什么,又想起这场三天三夜都没有攻下来的西鲁,虞婕满脸受伤的表情说道:“臣妾自从嫁到东琼就再也不是南疆的子民,不管王相不相信!臣妾都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夫君的事情。”
初琪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夫君,一下子缓和了他所有的坏情绪:“真是如此?”
虞婕道:“王真的不愿意相信臣妾?”
初琪道:“若不是你,南疆又何来的消息知道孤要攻打西鲁?”
虞婕一听,眼泪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她用她那盛满泪水的眼睛望着初琪道:“王真不信臣妾?”
看到虞婕的泪水,初琪一下就温柔了起来,忙走到她身旁不顾旁人的眼光,将她拥入怀中安抚道:“不许哭!孤信你就是了!”
虞婕被拥在怀里心疼的犹如煎熬……
长生楼
“阮姑娘。”
“九爷,你怎么起来了?”
“躺了太久了,灵儿该着急了!”
“九爷。”
“我该去找灵儿了!长生楼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替我好好打理。”
“九爷,阮阮打理不了,还是九爷自己……”
“阮阮!我日子不多了。”
“九爷!”
“阮姑娘是个聪慧的女子,一定能照顾好长生楼。”
“既是如此,我也不该拦你!”阮阮哭着说道:“你放心去吧。”
“傻姑娘,哭什么?爷还没死呢!”魅九爷笑着说道,一身白色的衣衫衬的他更加毫无血色。
“九爷,阮阮已经问了长生楼人,也知道了这母子蛊是真的无法取出,九爷身子本就不好,为什么要种这母子蛊?”阮阮心疼的问道。
“因为她是我的仙女儿啊!”
“九爷,阮阮不明白,你那么喜欢灵儿姑娘,你可以替她受伤,替她死,还要忍受着反噬自己的痛苦,却不愿意告诉她你喜欢她,为甚么?”
“反噬真的挺疼的,所以你就不要学我了!不告诉她自然与你不告诉长劲的理由是一样的,而且我可以随时知道灵儿在哪里,那便是值得的!”
“九爷!”阮姑娘心想这真是一个比自己还傻的人。
“哈哈哈……咳咳……咳”魅九爷开心的笑起来,尽管这笑声是如此的虚弱。
阮姑娘帮他顺着气,无奈的说道:“好了,你走吧,照顾好自己。”
“嗯!等长劲攻琼回来,你告诉他就说我去找灵儿去了,不要告诉他灵儿在哪里!”
“好!”
“还有帮我转告他,让他得胜归来就娶了你!”
“九爷!”阮阮一时红了脸,说道:“九爷还是走吧。”
“好好好!”连说了三个好,九爷才转身离去,望着他虚弱的背影,阮阮大声的喊道:“九爷!”
魅九爷转身望着她,阮阮继续说道:“既是如此情深,何不随性行之?有些话你不说,别人永远不会明了!”
魅九爷低头想了想,然后抬起头对阮阮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天山
十日后
长灵在天山没日没夜的生活着,无事可做时便会望着白茫茫的世界发呆,仿佛时间在这里永无止尽,这里只有自己一人。
“小仙女。”
魅九终于拖着自己虚弱的身子在第十天后来到了长灵身后,长灵此时正站在天山山顶望着山下发呆,听到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听,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小仙女!”魅九用出自己所有的力气大声的喊道。
长灵转身循声望去,看见来人朝自己走进,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幻觉。长灵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魅九走到自己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突然他无力的倒落在地,长灵忙伸出一双素白的玉手将他牢牢扶住。
魅九依靠着长灵说道:“小仙女,不认得我了?”
长灵感受到魅九爷虚弱的身体,这才回神,伸出手搭在他的脉搏上道:“为何如此虚弱?”
“无碍!”魅九爷故作潇洒地说道。
长灵扶着魅九往屋子走去,二人皆是一身洁白,远远望去似乎要与那白茫茫的雪地融为一体。
“小仙女,你怎么了?”此时魅九正靠在灵儿的床榻上虚弱的问道。
长灵坐在床榻边用自己好看的眼睛盯着魅九爷,不说一句话。
“怎么了你?别这样看着我,怪吓人的。”
“师伯。”
“哎!”
长灵站起来说道:“你好好休息!”说完便朝门外走去。
长灵刚走出去,魅九便再也支撑不住的闭上眼睛虚弱的睡着了。
长灵再次进屋,替他盖好被子,放下床帘才悄悄的关上门走了出去。东琼边境
“报!”
“进。”东琼王初棋正在洗漱穿衣中,虞姬在一旁细心服侍着。
“何事?”东琼王问道。
“王,宫里急报。”
“呈上来。”
初棋接过递到眼前的急报,才看了几个字便已脸色大变!看完后急忙站起来传令说:“速速去唤将军来!”
“是。”
片刻几位御前将军已经聚集在初棋营帐,初棋脸色难看的说道:“虞姬退下。”
虞婕见他脸色大变,想来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便一句话也没说俯身行了礼便退下了,完走之去才听到了初棋的声音说道:“各位将军,孤急昭你们来是因孤刚刚收到一封急报,信上说城墙外疑似驻扎了一批不知名的军队!孤怕这其中是有人趁着三国之争来钻孤的空子,左将,此时城中已于军队把守,只靠一些锦衣卫怕是难守住城池,现命你以最快的速度带一千万军队返还,在那批军队外扎营,注意敌动我军在动!明白吗?”
左将军听令忙回道:“王,此消息可信度有多少?”
初棋道:“八成!”
左将军道:“是!”
右将军道:“王,若是如此,我方军队便会处于下风,七十万对西鲁八十万,胜算可有多少?”
初棋道:“胜算在你我手上。”
右将军道:“不知这神秘军队是何方神圣?”
初棋道:“左将军请你立即凋兵动身,务必要在那批军队攻城前赶回去!”
左将军道:“是。”
右将军沉吟了片刻,没有说话。
初棋一时也陷入了沉默。
虞婕在帐外听的一清二楚,想了想心中便已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西鲁营帐
次日,天蒙亮。
“法师可起来了?”西鲁王站在常惠的帐外尊敬的问道,
“陛下。”常惠走出帐外对他行礼道:“陛下可是来晨读的?”
“非也,法师,朕今日得知东琼王撤了一千万的兵,法师可知为何?”
“陛下昨日的经文可都了然于心了?”常惠一脸平淡的问道。
“自然明了,才来请教法师新的见解。”
“贫僧昨日讲到世间无常,国土危脆……还有一句一切皆是虚妄!陛下可还记得?”
“自然记得。”
“陛下,今日贫僧又语世间万物,一切皆逃不过因果循环。”
“因果,循环?”
“是,不知陛下怎么解释这句话?”
“嗯……”西鲁帝低下头想了想说:“是种什么因便得什么果的意思吗?”
“然也。今日之果皆是昨日之因。东琼王突然撤兵是因前些年出兵北尚,攻占了北尚王国,杀人子民,掠人城池,这些自然是要还回来的!”
“法师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西鲁帝问。
“陛下,贫僧一直有一事欺瞒着陛下。”
“哦?何事,法师请讲。”
“陛下,贫僧西上白马寺之前确实是修行于东琼边境的寒山寺庙,可是贫僧并非东琼子民,今日三国之争,陛下对贫僧依旧信仰,贫僧实感惭愧,故不得不对陛下坦然相对。”
“法师不是东琼人,对朕来说自然是天大的好消息。那法师可是南疆人?”
“非也,陛下,贫僧未出家前是北尚将军,是因北尚公主远嫁东琼才到的东琼,后跟着公主逃婚……嗯,也是因果循环才决定落发为僧,后又被陛下选上,这才到了白马寺。”
“法师,朕竟不知……”
“陛下,今日三国之战,东琼本该是一场必输无疑的争斗,奈何贫僧还有一亲妹妹,一直被他囚居在手上……陛下,他若是以舍妹要挟,还请陛下看在与贫僧的情面上,以退为进……”
“这……”西鲁帝为难得说道:“法师所求本不难,原应一口答应,可朕毕竟是西鲁国王,若是东琼王提出过分的要求,那……”
“陛下放心,贫僧自然知晓这其中的轻重利害,贫僧这么说不是为了为难陛下,是请陛下多多照拂着一点就好!”
西鲁帝想了想道:“如此,朕便允了你就是。”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