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寂静的夜,人烟稀少,这个时候往往都是恶魔出行的时候。

    “夜”酒吧里歌舞升平,地下室却是一副骇人景象。

    一群人围着一个中年男子,看着那名男子在地下痛苦的呻吟,浑身都是伤,四肢抽搐,眼神涣散,像是吸了毒的模样。

    不远处坐在一位容貌俊美,气质不凡的青年。

    他身穿白衬衫西装裤,手里举着红酒杯,嘴角一抹轻柔的笑,旁边那么血腥的场景,也不害怕,是一副温和少年的样子。

    可事实上,躺在地上求饶的那个男人那样是拜他所赐,那样狠厉的样子,让很多人都看之害怕,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的小叔。

    任凭那个男人在地上怎么哭喊求饶,也是无动于衷。

    曾经那个人仗着妈妈爱他弟弟,给了妈妈多少难堪,瞧不上妈妈,就连他的儿子都欺负妈妈,妈妈一生的痛苦都是因为他们,就连妈妈死了,都还受他们的欺辱,这口气他怎么能咽的下。

    白朗回想着曾经妈妈在他手上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可是不行,苏苏不喜欢他那个模样,为了苏苏他不能那样。

    “白朗,小叔求你了”男人痛苦不堪,那个青年给他不知道吃了什么,他现在身上像是有着蚂蚁在爬,浑身刺痒,又加上身上都是伤,真的是让他生不如死。

    “白朗,不,白哥!我求求你了,我给您磕头。”男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给白朗磕头,希望他能放过他“我知道错了,您高抬贵手,绕过我吧!”男人匍匐到白朗脚边,手刚摸上白朗的裤脚就被蹬开了。

    “白哥的衣服也是你能碰的吗?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货色!”陈雄将男人提溜到一边,对着旁边小弟吩咐:“赶紧在给他灌点那个药,别少了白哥看热闹的性质。”

    小弟将药品要男人注射的时候,白朗伸手拦住了他。

    陈雄心里一咯噔,毕竟是亲小叔,估计也下不了那个手。他正打算开口

    只见白朗将手中红酒一饮而尽,把酒杯往地上一砸,碎裂的玻璃片割伤了男人的手,男人看着那个凌冽的青年,吓得动都不敢动。

    白朗拿过注射器蹲在地上温柔的说道:

    “小叔,你以前那么招待我和我妈,我得好好报答你啊!别客气,都是亲戚嘛!”

    白朗缓缓的将药品注射进男人的体内。

    男人知道那是让他堕入地狱的魔药,他止不住的求着白朗放过他,饶了他。可是药品进入身体,自己身上的刺痒得到了缓解,身心一瞬间仿佛升上了天堂,如梦如幻。

    陈雄拿着一条干净的毛巾恭恭敬敬地递给白朗。

    白朗一边擦手一边吩咐道:“在后面三天继续给他注射药品,之后再将他送到戒毒所,让他一直在里面带着,和戒毒所打好招呼,别让他出来。”

    白朗看着男人沉浸在幻境中,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满足,看着就让人觉得恶心。

    白朗眼神暗了暗:“小叔,听说你的儿子现在一天不务正业,没份正经工作。”

    一听到说自己的儿子,男人慌了立马跪在白朗面前:“白哥,以前都是我的错,不管我儿子的事,他就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我给您当牛做马都行,您放他一条生路。”男人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不一会头上就磕出了血。

    “孩子?还小?”白朗讽刺的笑了笑,将毛巾扔在男人头上“小叔你放心,毕竟他也是我的堂弟,我不会亏待他的,我会给他找个工作,让他重新做人。”

    说完转身就走,任凭那个男人在身后怎么哭喊,白朗也是无动于衷。

    “我求求你放过他吧!求求你了!”

    放过他?怎么可能!

    只是欺负他,那没有什么,可是他不该动苏苏!

    苏苏的大腿上有一条不深的疤痕,那是在苏苏幼年时和白朗那个堂弟第一次见面,被他推倒在地,划破了的。

    当时的伤口很深,流了很多血,苏苏哭的厉害,白朗第一次看到苏苏哭,那么伤心,那么可怜。

    那个男人知道后推卸责任,不训斥自己的孩子,反而怪白朗妈妈没有看好孩子,还狠狠的训斥了白朗。

    白朗的那个堂弟看见苏苏伤成那样,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之后还总是吓唬苏苏。

    那条疤已经随着年龄增长渐渐淡去,尽管苏苏已经忘了那个时候的事,可是在白朗的心里那条疤一直都在,给苏苏带来的伤害也一直都在。

    “叮”的一声,白朗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停住脚步观看。

    “白朗哥哥,晚安!早点休息哦,别忘了我们明天的约会,我在家等你哟!-------苏苏”

    是苏苏发过来的信息,明天约了苏苏去家具城看家具,她还不知道呢!看着苏苏发过来的信息,白朗心里的阴霾少了些许。

    看着手机发信人明晃晃的“苏姨”二字,白朗笑了笑。明天或许或许可以给苏苏买个手机,不然他们联系的时候总是用苏姨的手机,也不太方便。

    陈雄看到白朗对着手机微笑,他就知道是谁了,肯定是哪个叫苏苏长得漂亮明和的小姑娘。

    白朗收起手机,对着陈雄嘱咐“我先走了,店里的事就交给你了,看住那个男人,别让他溜了。”

    陈雄点头:“我办事白哥放心!我送您。”

    白朗走到门口又停住:“将那个男人的儿子接过来‘好好招待’,让他们父子团聚,你明白?”

    陈雄立即会意:“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看着白浪驱车远去,陈雄心里嘀咕,肯定佳人有约,不然白哥什么时候早退过。

    唉,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