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离别 大儒?

    叶景瑜拿着唐慕给他的玉佩心中莫名的难受,他知道唐慕不会莫名其妙送他这种看起来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和那院中的柳树和马是不一样的,这让他感到不安。

    唐慕一言不发的看着院中的柳树,又好似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唐慕不说话叶景瑜也不太想听,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站在院中看着那些新种的柳树。

    跟在身后的玲珑、怜月也感受到了两人气氛的变化悄悄的后退几步让两个主子好说话。

    站了一会儿唐慕转身看着叶景瑜,发现叶景瑜眼底的低落虽不舍但还是不得不说:“小金鱼,告诉你一件事,你别多想······”

    不知道为什么叶景瑜突然哽咽了:“好······”

    唐慕听出了他的变化,向前迈了一步轻轻的抱住了他:“小金鱼啊,别难过,真不知道你如此敏感,但我不得不说,我不想不告而别,我,我要回去了,皇上召我回京了就是明日,我不能不回去,你知道的······”

    这是叶景瑜在有意识的情况下第一次被他抱着,现在的叶景瑜只到唐慕的肩,但在大欽男子中他已经不算矮了,更何况他才十三岁,他靠着肩闷闷的说:“我知道,我知道······”

    唐慕听他这么说猜他定是知道自己的难处的;“小金鱼放心你的子愉哥哥有时间还是会来看你的,你永远是我的弟弟!”

    唐慕原本是考虑带着叶景瑜一起回京的,他一个人在这里无亲无故的怪可怜的,但是母妃临行前有交代过,他也知京中不是什么好地方,还不如这梅林小院安、惬意,想到这里还是打消了带他一起走的念头。

    明明知道他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可是他还是有点难受,为什么只是弟弟呢,他不是有弟弟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莫名其妙的难过,原本垂在两侧的手也抱住了唐慕,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他的回抱有些用力,唐慕也只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闹脾气,任他抱。唐慕第二天走时叶景瑜没有去送他,他还是舍不得他,可是他没有权利、理由去留住他,唐慕送了他柳树自己却走了。

    唐慕始终都没有发现他哭了,昨晚他接着性子抱了一会儿唐慕便说累了转身回去睡了,他一夜未睡,他很难过,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可却又不知道是什么,他就这样坐了一夜。

    唐慕走时他知道的他来看过自己,他怕他看出自己的狼狈只能装睡,不去送他也是为了骗自己他并没有回京,只是像平日那样有公务,个两三天就会来自己。

    唐慕还是走了,叶景瑜在唐慕出门时原想见见他,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他不想让唐慕认为自己就是那种离不开人的孩子,他不是孩子了,他可以强大起来,强大到可以有资格站在他身边,为他分担烦恼,以一个,以一个弟弟的身份······唐慕走了原本照顾叶景瑜的人都留了下来,唐慕还留了三个在昀州的铺子给他,给他请了长房先生怕他突然急需用钱还在钱庄给他留了钱,他原是可以拒绝的但这是唐慕走后玲珑告诉他的,现在也就之能这样了,虽说他可以不用但是玲珑、玲玉他们是必须用的,他现在有身无分文,又还没有生财之道,只能先用唐慕的将来定报答于他。

    唐慕走后的一个月,白先生回来了,原是不用这么久的但是听说有事耽误了,唐慕一直在精进自己从不曾放松过,所以白先生到来也十分欣慰这样的好学生怎能不成材,更何况他还天赋过人。

    白先生回来时不时的好似有话对他说可是又不说,大概还有什么顾虑吧,既然白先生现在不便说那他也就没问。

    这样的日子过来两个月白先生回来一趟家回来时便吧叶景瑜叫到书房,叶景瑜先进了书房白先生随后,后面跟着玲玉,白先生叫住玲玉让他去沏一壶新茶大有避开下人的意思,叶景瑜只到白轩没有坏心思就对看着他等待示意的玲玉点点头。

    见没人了,白轩走到桌前坐下叶景瑜也随他一起坐下,白轩敲了敲桌子对叶景瑜说:“叶小公子不知你可否愿意拜家父为师?”

    白轩突然来这么一句倒是把叶景瑜问懵了,好似没明白过来白轩再说些什么。

    白轩看他这样就知他没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有说道:“家父看过你的课业,觉得是非喜爱,所以就想收你为徒。”

    “可是我的授业恩师不就是白先生了吗?为何还要换人?”叶景瑜还是不太明白,自己既是白先生的学生了,即使白老先生喜欢也可以提携一下就行了,何必?突然意识到什么,砖头警惕的看着白轩。

    白轩见叶景瑜这样就知道他肯定知道这其中有隐由,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毕竟他这么聪明想过不了多久就可以知道原因:“不知小公子可否听过荆山白氏?”

    “白先生出自荆山白氏!”叶景瑜可以肯定白轩出自荆山白氏。

    “小公子果然聪慧过人!”

    叶景瑜面无表情的看着微微惊讶的白轩,他能猜到有什么夸张的,看白轩周身气质、谈吐学识就知道他不是一般人,再说唐慕身边怎会有无名之辈,傻子才觉得白轩出身平常。

    白轩惊讶完巴巴的看着叶景瑜,叶景瑜只到他这是在问自己是否同意,他只到这其中一定有缘由,但是自己有什么可以让荆山白氏出面收徒呢,突然他意识到唐慕的关系,眼中的警惕更深。

    世人皆知荆山白氏出天下之谋士,虽这近百年来荆山白氏已经很少再干涉朝中之事,大有隐退之势,但谁能知道这些所谓的谋士心里是怎么想的,自己绝不能让他们通过自己利用唐慕。

    想完叶景瑜起身对白轩到:“白先生看在我们师生一场的份上,请您离开,就当今天您没有来过,以后你也不用来了。”

    说完对着门外说了一句送客就径直走向书桌开始看书,外面的人进来看里面就白轩和叶景瑜两个人,白轩又是叶景瑜的先生,下人不知道怎么办了,看了看叶景瑜又看看白轩,白轩懵了一下,也明白过来肯定是叶景瑜误会了什么,让进来的人下去,正好看到端着茶的玲玉候在门边便让她进来给叶景瑜添上新茶让她下去了。

    坐着的叶景瑜并没有看书而是看着白轩指示下人,突然有开始想白轩是唐慕给自己找的授课先生,那会不会是唐慕授意的呢,想着刚刚自己还赶人呢,现在又不好拉下脸来先开口就假装看书看白轩说什么。

    白轩知叶景瑜误会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短短的时间里叶景瑜的态度有大转变了:“小公子不要误会,我们绝对不是因为想借世子的势力做什么?”

    “那就是子愉哥哥安排?”叶景瑜抬了抬眼看白轩。

    白轩一下子又没明白过来点点头又忽然使劲摇头。

    叶景瑜看到他摇头就知不是唐慕的安排,这下就更不想说话了。

    看叶景瑜一脸不想听他说话的样子白轩忙强下他手中的书说道:“虽说不是世子安排的,但是小公子就不想帮助公职吗?”

    叶景瑜看着被抢走的书的眼神顿了一下,白轩忙道:“小公子是知道如今的局势的,世子一家现在是今上的眼中钉,一着不慎世子一家可能性命难保!”

    叶景瑜起身朝文外走去,白轩以为他不同意正想追过去继续说服他,他确突然停了下来,他险些没停住,叶景瑜看着比他高上半个头的白轩说道:“不知白先生可否告诉我为什么会是我,我知道这世间比我优秀的人很多,而且比我优秀且想拜入荆山的人也很多,为什么会是我?”

    白轩想了想说:“因为小公子是白氏命定之人!”

    听到这儿叶景瑜笑了一下:“你们荆山白氏命定之人是个外姓之人?”

    白轩解释道:“所谓荆山白氏不过只是一个名头,只是家主姓白而易,族中多有外姓弟子,不过外姓弟子中甚少出现儒子,而这当世大儒更是几百年来只出现过一位,且也不是百姓,恰巧与您同一姓。”

    白氏是当世儒子最多且最有影响力的,白氏弟子多入庙堂,朝中也以能的白氏孺子而幸,据说当年白氏出来一个当世大儒,他伴君左右,能测天下,安民心,晓天意。

    可是后来天下打定后没几年这位大儒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知晓他的去处的只有白氏族长,而恰巧白轩是下一代长老,有恰巧是叶景瑜的先生所以他父亲便把这件事告诉他了,这更加深了叶景瑜是当世大儒的可信度,但是他是不会现在告诉叶景瑜的,时候还不到。

    不过族长中曾传他走时曾言将来会有一人与他同命出现,若想找到那人就在梅花深处绿柳中,一开始他不知道回去后才知晓有这么一段,且恰巧叶景瑜住于梅林生辰时唐慕又送了他柳树这不得不让他多想,最后他们只能开祖坛测算叶景瑜的大字与命格,测算下来,就是他,与那人同命的如今不会有第二个人。

    世人都以为那位大儒是英年早逝,可是只有他们知道并不是。

    能成大儒之人命运多舛,所以他离去时曾言若哪天白氏再遇与他同命之人一定善待。白氏受恩于他定会照办,且一直在寻找,这不止是为了让白氏重新站起来,更是为了完成那人的嘱托,现今的白氏已经大不如前,有才干的孺子越来越少,白氏子弟也只能居于荆山避世。

    白氏开祖坛测算是钦天监一定会发现,现在宫中一定知道白氏大儒已经现世,因为只有白氏找到了当世大儒才会启用祖坛,之前也有启用祖坛的单那些人都不是所以钦天监不会发现异象,如今找到了,那宫中便不会不管,听传言那位大儒辅佐过的天子曾在传位密诏中言明一定要找到大儒,找到之后一定要为皇室所用。

    听完白轩的话叶景瑜倒是笑了:“就因为先人的一句话所以你们就信了,就觉得我是你们的当世大儒?”

    “算是吧,但是您的却是可以改变白氏之人,也确实和先人命运相同。”

    “是吗?命运相同······”

    说完就走了出去,白轩也不知道该如何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就只能等叶景瑜的回复了。

    叶景瑜离开书房后来到西苑,西苑种着唐慕送给他的柳树,柳树一直寓意离别,寓意留,可是他没想到他们的离别来得这样快,现在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坐在柳树下看着柳树想白轩的话,是啊,他是想帮唐慕,以他自己的能力不知何时才能帮到唐慕,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是白氏寻找的大儒,这样一个神一样的存在。

    他知道大儒是大欽神一样的存在,他帮助当世的皇上创立了大欽,也是有他的存在大欽才能繁荣至今,他冬储伐宁德好动东西现在都是无人能及的,而至今却什么都不会,只会纸上谈兵还不一定有用,这样的人有怎么能称为大儒呢?

    他不知道至今要怎么做,他现在很乱。

    正想得入神时玲珑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什么东西,见坐在树下的叶景瑜忙道:“小公子怎的坐在此处,虽说现在已是六月可小公子还是不要席地而坐对身体不好。”

    听见声音叶景瑜懒懒的抬头看到玲珑:“何事?”

    玲珑忙将手中的信递给他,一见信叶景瑜眼神都亮了,忙起来接过信让玲珑下去了,不用猜就知道是唐慕给自己的信,自从他走后每个月都会给自己送来一封信,叶景瑜开心的展开信:

    景瑜:

    见字如晤,不知现在的你在何处在干什么,三月未见不知你的身体可好,回来已三月有余,我一切都好,你且不用挂心,如此好的世界甚是想与你一起外出游玩,带你四处走走,我知你一人在家中是不会出门的,但我还是希望你多出去走走,一直闷在书房不好,你学这么多也无用,你可要记得还有我这个哥哥呢,我会罩着你的,你大可放心的想别的公子哥一样游山玩水,虽不在你身边但你的子愉哥哥时常牵挂你,最近京中木槿开的十分好,十分想与你分享可惜你不在,今后若有机会定要带你来看看,今日尝了母妃做的梅花酿十分甘醇,我们的梅花酿再过不久也可以喝了,到时你可一定要帮我尝尝好不好喝哦。

    近来事务繁多待来日有时间定会去看望景瑜,望一切顺遂,身体康健。

    唐慕亲笔

    虽只是简单的家常话到时叶景瑜好事很开心,反复的将信看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