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面对

    白轩的到来算是解决了他书的问题,现在他不需要再找其他人了,荆山没有找不到的书。

    白轩死皮赖脸的再梅林小院助理一段时间两人时常就现今的国事进行了一番探讨,主要是现在叶景瑜还小还不能直接接触朝堂很多事只能侧面接触,但是仅仅靠侧面他还是有直接独到的见解。

    白轩手摇折扇看了看院中匆忙行过的下人转头问窗下看书的叶景瑜:“不知小公子可知何为最好的统治者?”

    难得叶景瑜沉默了一下,在白轩的印象中难得有问题需要他考虑这么久:“若小公子没想好就算了”

    “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自然。”

    说完放下手中的书出去,留下白轩独自思考,白轩单手托腮正在思考看到叶景瑜要出去便忙拦住他:“哎,我这还思考呢,您就走了?”

    “我知你是动我说什么的。”说完不顾他的阻拦走了,因为他刚刚思考时正好看到玲玉拿着信走过来了,会给他写信的人只有他了,他想早一点看到。

    夏日实在闷热院中的知了都快叫唤了一个夏天了。

    白轩摇着纸扇喃喃自语:“最好的统治者,人们觉察不到他的存在。其次的统治者,人们亲近他、赞誉他。再次的统治者,人们畏惧他。最次的统治者,人们轻侮他。威信有所缺损,就会导致整个威信架构的倒塌,闲着点吧,慎作仗名立言之事。最好是一切事情都办理妥当了,百姓们却说‘我们是自然而然的’”

    感悟完后他有忙转身拿起桌上的笔,这的记下来到时给他那老顽固父亲看,一大把年纪了还不如一个少年郎看得透彻,一直认为只有真正的王霸之道才能当好君王。

    叶景瑜出去时正好赶上玲玉进来,他直接接过玲玉手中的信就往西苑去了,手中一下子空了的手看了看远走的叶景瑜又看了看低头挥墨的白轩:“白先生,我家小公子?”

    白轩抬眼看了他一下继续挥洒他的笔墨:“不用管他!”

    玲玉知道白轩忙于学问时是不会认真回答的,提起裙摆朝叶景瑜的方向追去,他特意将脚程放慢一些错开叶景瑜几步,他知道每次世子来信时小公子都会自己悄悄看上好几遍然后小心翼翼的手起来。

    叶景瑜小心翼翼的拆开信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信纸弄坏了,他轻轻的展开信纸唐慕的字一个个的展现在他眼前。

    他仿佛能看见唐慕写这封信时的样子,会轻笑,会犹豫,会责怪,会期待。

    每一封信他都是先欣赏唐慕的字,唐慕总能把平淡无奇的字写得特别吸引他,唐慕在时他也曾让他叫过自己写可总觉得写不出他的万分之一神韵。

    之后的日子里他常常私下里临摹唐慕,他知道字虽说看上去差不多但是还是缺少一些东西。

    欣赏完字他才慢慢看内容,看到唐慕说今日知道的大事猜想他大概是知道大儒的事了,看来过不了多久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都会知道了。

    他放下信,看着院中的十三株柳树,他真的很想唐慕,分开的日子里每一天都在思念,大概是很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所以才让他如此牵挂吧。

    他又将信拿起轻轻的抚摸上面的字迹然后小心翼翼的手起来,唐慕每月都会给他写一封信,可他一封也未曾给他写过,他不想给唐慕增添麻烦,也不想唐慕觉得他是一个麻烦。

    看完信他起身站在院中看着这一片柳树,夏风拂过带着夏天的热情撩起叶景瑜湖蓝的衣角。

    玲玉静静的在不远处候着,她知道这种时候不能打扰叶景瑜。

    她一直好奇世子每月都会往梅林小院写一封信至今都四月有余了,可是从没见小公子回过一封,她一个下人也不能问只能至今闷着了。

    玲玉手中绞着方娟陷入自我思考中完没注意叶景瑜已经过来了,一到湖蓝的身影拦在她眼前他才反应过来,急忙后退几步:“对,对不起,小公子有什么熬奴婢做的吗?”

    “无事,只是正好看到你在此处发呆所以过来看看。”说完转身回书房去了,留下玲玉一人风中茫然。

    唐慕近来总是心绪不宁,想着大概是太挂念他的小金鱼了,这么大点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和字熟悉点就有分开了大抵是难过的,只是形式所迫他不能去看看他。

    现今差不多皇室中人都知道大儒已经出现,现今最不缺的就是密探,什么消息都不会藏太久,时间一久所有人都会知道这当世的大儒该出现了,另一方面如果皇室不尽快找到他,那么天下就会大乱,大儒之争就会开始,大概有会出现什么“得大儒得天下”一类的传言。

    不得不说这传言的确具有一定的可信度毕竟这大欽的天下都是前一个大儒帮着打下来的。

    现今整个王府都谨言慎行,皇上本就对旻王颇多猜疑如果再掺和大儒的事实怎么也谈妥不了篡位的猜忌了。

    旻王在书房中沉默着,唐慕进来了才转头看唐慕,唐慕请安后问道:“不知父王找儿臣何事?”

    “你可知这大儒出现于和处?”这一问唐慕瞬间喉头一紧,他有不好的预感。

    看他的表情旻王知道他大概猜出来了:“不错就是西北方,你才从哪里回来就被钦天监知道那儿有大儒,而且这么巧荆山白氏正好也在那里。”

    唐慕立刻下跪:“对不起父王,是孩儿给家中惹祸了!”

    旻王忙上前扶他起来;“傻孩子,这有不是你能控制的事,今上要怀疑就让他怀疑去吧,我们没有找人也不知道人会出现在那里,且你这次出门也是今上亲自派遣的,他不敢明着对我们做什么的。”

    宫中

    大皇子唐宇跪在下首听坐在龙椅的白发老人训话:“老大,你来说说这旻王世子是不是和这大儒有关系?”

    唐宇颤巍巍的开口道:“肯定,肯定有关,怎么睡去那里都没有遇到这大儒就他遇到了!”

    老皇帝放下手中的茶盏:“哦?是吗?”

    唐宇忙肯定的答道:“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老皇帝眯着眼认真的看了眼下面的大儿子挥挥手:“下去吧”

    人走后皇帝陷入沉思,大欽历代皇帝中曾有过关于大儒的密莘,这是每一位帝王传位时随着传位诏书一起传下来的。

    皇帝还没见过这大儒,也不知这大儒是不是同那诏书中所言的一样,从古至今不是没有这样的事,可终究是冒天下大不韪的。

    这深宫中又有几人是自由的呢。

    叶景瑜想着待到唐慕生辰时再走的,但是看这情形是不可能了,皇上已经在加派人手寻他了,虽说没有对外说是寻找大儒,但是过不了多久民间就该开始猜测了。

    有些事终究是逃不过的,他只能面对,所以决定近日便前往荆山。

    白轩知道他的打算后提前去荆山做准备,他这一入荆山就以为这他大儒的身份瞒不住了,这样改做的准备一定要做,改有的礼制也必须有。

    叶景瑜原是不打算带玲珑、玲玉走的毕竟这里才是他们该待的地方,跟着他去荆山对她们不一定有好处,但是他还是心软了,主要是俩人求了他几天了,而且他也是才知道原来两人会武功。

    想着毕竟是唐慕给他的人带着也是一个念想便同意,这样好歹看起来他和唐慕还有一点联系。

    有时候有些事是我们无法改变的,那么我们只有改变自己去接受这些事!

    ------题外话------

    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要是没人追书呢我就弃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