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三章 番外:平行世界70

    谢容都懒得搭理这帮杂碎,一脚给他们踹一旁的泥坑里去,“还给我嘴硬是吧,狗蛋,你叫几个人在这蹲着,拿个小木棍,哪个敢起来就拿木棍打,等他们半死不活了才准上来,上来了也不准休息,村子里不是要摘杨梅干活么,让他们去,谁家要洗衣服带孩子砍柴烧水的,都叫他们干,工钱算你们的。”
    还有这种好事,村民们大声喊好,那些痞子立刻大叫起来,可惜看了眼谢容瞪过来的眼神,立刻就跟哑巴了似得。
    华世宜眼前一亮,有人帮忙摘杨梅了,这下总不能找借口了吧。
    谢容拍了拍沾了泥巴的手掌,咳了两声,拉着华世宜要回家去,“得了,都忙得差不多了,你们回去吧,这几个东西有我在,翻不了天去。”
    “谢谢两位先生。”
    “不至于,记得再找个大夫给朱大叔看看。”
    “晓得了!”
    回去的路上就剩下了华世宜跟谢容,她喜滋滋道“你刚才那一招好厉害啊,我以为你教训他们,还要废几招功夫呢。”
    谢容嗤笑,“就那几个瘪三,至于么我,杀鸡焉用牛刀啊我的祖宗。”
    他这语气又无奈又宠溺的,听得华世宜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了,谢容见好像可以蹭上去说点骚话,挑眉道“你要不要学学?”
    “学武功?不行不行,我不会的。”
    “那就练简单的五禽拳,孩子们也得练呢,怎么,你这是不支持我上课么?”
    听听,需要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么。
    “难不难啊。”
    “孩子都能练,你说难不难,你可是华世宜唉。”谢容故意说的很夸张。
    华世宜一噎,“练就练。你这身衣服脏了,等会脱下来我一块拿去洗了,晚饭我来做,你跟元九把菜种了把鸡给喂了啊。”
    “让元九洗就行了,你这手怎么能干这活。”
    “反正我也是要给自己洗的,有什么好麻烦的,元九累了好几日了你让他喘口气吧。”华世宜说着已经回了院子,谢容见路边一丛野花生的不错,摘了一把回来,打开窗就帮她插入了花瓶里。
    华世宜刚去水缸里舀水,就看到他倚靠在窗边,认真把那野花摆弄齐整。
    “在干嘛呢?”华世宜纳闷得嘀咕了一句,谢容意有所感,转过头看她,她赶紧低下头去切菜。
    谢容笑了笑,这才去后面种菜。
    元九负责喂鸡,不过喂完了就绕到后头来帮谢容。
    “爷,你笑什么。”元九等了一会,才问道。
    谢容一怔,“笑了么?”
    “笑了,特别淫荡。”元九老实回答。
    谢容摸了摸脸,“她刚才偷看我来着,被我发现了还娇羞得低下了头。”
    元九翻了个白眼,“这不可能,华姑娘看你那眼神就跟我看那些鸡鸭差不多。”
    “那怎么能一样,现在我跟她感情已经步上正轨了,我得跟大哥说一声,准备好官媒,去华家提亲。”
    元九摇了摇头,还不如多吃点补脑的核桃呢。
    藏书楼因为每日都有人打扫,所以赵钏进来的时候,便能看到这里整整齐齐的数万本藏书。
    谢临看着她,“你送我的八音盒,我放在此处了。”
    赵钏将目光定在了桌案上,那八音盒还特地用了一个锦盒包装着,她送人的礼物,从未被人如此珍视过。
    “我很喜欢,当初得到它的时候,也没能想到,我也想把你这样珍藏起来。”
    赵钏的手才刚摸到锦盒,宛如烫手山芋一般缩了回去,谢临向她走近了一步,“我的话吓到你了么?对不起。”
    赵钏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就是……”
    就是总感觉跟做梦似得。
    “没关系,我说过会等你的。”谢临垂下眼,赵钏无端端觉得他有点可怜。
    “那个,这里的书,都是你收藏的啊?”
    “嗯,有些是别人送的,投我所好。”谢临颔首。
    赵钏仰头看去,“哇——怪不得他们都说你的藏书比宫里的还全。”她转了一圈,“我能随便看么?”
    “当然。”
    得到首肯,赵钏便自顾自往里面走,书库为了方便找书,还标注了类目和类型,她向来对那些正经的书兴趣不大,反倒是爱看诗集,以前与小姐妹一块的时候,她们就想,往后若是能让谢世子念诗给她们听,不知道是什么感受。
    赵钏想到这有些心猿意马,他声音这么好听,念诗一定很迷人吧。
    “你喜欢这本?他唯有一首我觉得不错。”谢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边上,赵钏红着耳根道“哪一首。”
    谢临翻阅起来,指给她看,“这首,我念给你听?”
    赵钏咬唇,点了点头。
    谢临阖上诗集,他早已会背,倒也不必再看,他定定看她一眼,像是要将全部的情感投注其中。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他的声音不疾不徐,低沉有力,醇厚还带有磁性,富有情感盯着她的眼睛念这诗,就仿佛是在身后抱着她,在她耳边吟诵。
    窗外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月牙长衫披上柔光,他的发丝晕染成了昏黄的色调,眉目柔和像能化在其中。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相思在何处,他的相思便在眼前,此前的烦躁不安,辗转难眠都有了缘故,原来对一个人动心,只在片刻间。
    赵钏的呼吸也跟着慢了,看着他越靠越近,她突然朝他缓缓靠近,他的眼睛是那么的明亮多情,她快要沉浸其中。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
    是何时,仿佛应该就是此时,对,就是此时。
    赵钏突然踮起脚,仰起了头,谢临启唇,“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不用是灯光半昏半暗时,不必月亮半明半亮时。
    他实在太过惑人,她不想让他继续相思,只想做他的解药。
    在他唇上偷亲了一口后,谢临也在她的心里点了一盏灯。
    谢临眉梢微挑,看着她红着脸转过头想跑,一把将她拉了回来,“太快了,徒儿方才没什么感觉,师傅能否再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