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递刀杀人,八爷:我讨厌暴力

    黑暗狭窄的封闭空间里,一男一女正姿势暧昧地面对面站立着。

    因为空间狭小,两人不得不身子紧贴在一起,只要其中一人稍有动作,对方都能明显感觉到。

    “你干什么?”女人用带着警告的语气小声质问,呼出的气息毫无保留地扑洒在对面男人的脖颈处。

    然而男人却没有回答她,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

    直到女人快忍无可忍的时候,“啪”,黑暗的空间里亮起了一盏昏黄的小壁灯。

    “找开关。”男人这才慢条斯理地回答着女人之前的质问,他眼镜后的桃花眼微弯,嘴角微微上翘。

    女人顿感不妙,这是他又要“开始”了的征兆。

    “难道你以为我在干什么?咸猪手?吃你豆腐?凤,就你这把自己裹得像个熊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是从哪儿来的金刚芭比呢,你说我下得去这个手吗?”

    凤纲逸差点就被点炸了,她承认自己是裹得严实,但也不至于被说成金刚芭比吧!?

    她好歹也是一米七八,六十千克的标准体重,不说前凸后翘,也是凹凸有致。

    纤腰细腿美人肩,藕臂瘦脸马甲线,就她这外貌,怎么就对不起人民群众了?

    凤纲逸马上反应了过来,没上他的当,双手轻轻攀上男人的肩膀,两人的呼吸交织可闻。

    “是我忘了,您可是无论对男人还是女人都没有感觉的无性恋,可惜啊,空有一杆好枪,却无用武之地。”

    她笑得邪魅,一双眼尾带勾的凤眸微眯,火红的波浪卷长发披散在肩后,抹有亮红唇彩的唇瓣上泛着润泽。

    若是一个正常男人,定会招架不住这样的美人诱惑,然而凤纲逸面前的这个男人却是面色冷淡,薄唇轻抿,让本就白皙的面颊更添一丝寒意。

    他一双桃花眼前架着一副圆框的金丝眼镜,稍稍收敛住了那双眼睛给人的朦胧感。

    短发微卷,被打理得整整齐齐,英眉如剑,挺鼻如峰,五官深邃立体,轮廓分明清晰,是少有的俊美男色。

    量谁也不会想到,此时在这狭窄空间里互相对峙、默默较量着的一对青年男女,会是抖抖脚都能令整个祁城颤三下的凤哥和八爷。

    男人金色的眸子在壁灯的照耀下闪过一丝暗芒,很快便正经严肃地问到:“他到哪儿了?”

    闻言,凤纲逸也收敛了调侃的笑,越过男人的肩膀凝视着他身后的黑暗。

    在她的眼里,透过层层墙壁与遮挡物的阻拦,一个泛着红色光芒的高大身影正爬着楼梯信步朝他们的楼层走来。

    “他上楼了,边走边注意脚下,应该是你留下的血迹暴露了。”

    说着,凤纲逸看到男人右肩以下的白色衬衣袖子已被血染得通红。

    男人也注意到自己伤口的问题,想伸手扯下袖子,却被凤纲逸拦住。

    “别动,让我来。”

    她拔出藏在自己厚重风衣下大腿外侧的匕首,割掉了男人的衣袖,为他做着简单的包扎。

    “现在不怕过敏了?”男人还有心情跟她打趣,看样子伤得并不严重。

    凤纲逸故意用力扎紧了一些,惹得男人“嘶”了一声。

    她将自己的带着手套的双手伸到男人面前,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如果带着皮手套都还能过敏,我是不是应该先去研究下您的血液是强酸还是强碱啊?”

    男人没接她的话,而是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凤,你来我家还带着这种玩意?”

    “12式匕首手枪,有四发内置子弹,有效射程五十米,你这是想谋杀谁?”

    凤纲逸不得不佩服男人的博学多识,仅凭一眼就认出了她手上家伙式儿的真面目。

    什么叫谋杀谁,她用来防身不可以吗?会不会说话啊!

    她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刚到这位爷的别墅门口,就碰到个不问青红皂白就朝她攻击的大汉。

    她也不是吃素的,抡起拳头就对着大汉的面门砸了过去。

    往常不论谁吃了她这一拳,不是被打断鼻梁骨,也是直接倒地不起的。

    可这大汉不仅毫发无伤,反倒是她的右手掌骨,因这一拳而痛得她直咬牙。

    幸好这位爷及时赶到替她挡了一击,不然现在手臂流血的怕就会是她自己了。

    现在他们躲在别墅三楼桌游室的一间小密室里,用男人的原话来说,这间密室是设计用来增加“游戏趣味”的,原本只能容纳一人,现在两人挤在里面着实有些摩肩接踵。

    “谋杀说不上,但赏人一颗花生米或者剔除一些不必要的部位,还是挺有用的。”

    凤纲逸意有所指地用下巴示意了下密室外,一语双关地用匕首抵了抵男人过于贴近的身子。

    男人回以冷笑,撩着眼皮睨了她一眼:“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建议你最后留一发子弹。”

    凤纲逸知道这位爷,生得是雅人深致仪表不凡,天生一副好皮囊,可这嘴却是毒的要命。

    人前一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和她独处时却是个十足的腹黑毒舌奇葩男。

    虽然明明知道每次在口舌功夫上都讨不到好,但凤纲逸就是停不下和他互怼的心思,立刻接受挑战接下了他的话茬:“为什么?”

    男人笑得儒雅,用左手比了个手枪的手势,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把最后一颗子弹送给自己,让自己死得还算有那么点尊严,至少不是蠢死的。”

    凤纲逸刚要发作,就听到男人沉下了声音,收敛了笑容:“子弹对他们没有用,打在他们身上跟花生米没有区别。”

    听到这,凤纲逸立马想到了自己现在还泛着疼痛的右掌,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他们?你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但多少猜到了是什么人了……”

    就在两人在密室里悄悄说着话时,房间外的走廊上传来了大汉的呼喊声。

    “八爷!恕在下此次无礼造访,但这都是无奈之举,还请您多见谅!”

    凤纲逸在昏暗的密室里瞥了男人一眼,果然,她在这位爷的家门口遇到这么个瘟神,这位爷肯定脱不了干系。

    “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攻击我?而且,他好像还是为了阻止我和你结盟来的。”

    之前在别墅大门口的较量,那大汉虽把她错认成了她的替身甘洛,但却明确表示他是来“阻止凤哥与八爷结盟”的。

    凤纲逸揪紧面前男人的衣领,一副若不老实交代就要给他好看的气势。

    男人无奈叹了口气,“那是半兽族,人类和夜兽族的混血。”

    “半兽族?”

    凤纲逸讷讷地重复着这个词,神色有些怔忡,随即便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恶心感涌上心头。

    开什么玩笑?半兽族?这世上还有这种恶心的存在?

    如果说提到夜兽族,凤纲逸想到的是愤怒与仇恨的话,此时听到半兽族这个词,她就只剩下恶心了。

    到底是怎样疯狂的家伙才能制造出这样的存在?

    “他们有不输于夜兽族的体能和体魄,还不惧怕阳光,是非常棘手的家伙。”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有办法解决掉他的,对吧?”

    凤纲逸此时已听不下任何多余的解释,每次遇到和夜兽族有关的事情她就冷静不了。

    如果不是夜兽族,十二年前她的母亲不会去世,她不会变成孤儿,她的双眼当时也不会一度失去光明。

    看着凤纲逸因仇恨而愤怒的面庞,男人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幽深,左手抓住她的右手手腕,往自己腰上带去。

    在触碰到男人的皮带时,凤纲逸一下子惊得想缩回手。

    这么严肃的时刻,这个男人在发什么疯呢,耍什么流氓呢,搞没搞清楚状况啊!

    凤纲逸正要发飙,就听到男人一声轻笑。

    “不是想要解决掉他的方法吗?怎么,给你你却不想要?”

    男人沉醉的嗓音就在耳边,凤纲逸差点就没站稳。

    这是什么糟糕的对话啊,如果此时不是处在危机关头,她甚至能联想出一系列的限制级画面了。

    还好她深知这位爷骨子里就是个说话百无禁忌的奇葩,很快猜想到他的意图,顺着他的皮带往他的窄腰后探去……

    好家伙,果然藏的有宝贝。

    凤纲逸解开他腰后皮带上的套扣,拿出了被他藏在身后的一把沉甸甸的银色手枪。

    凤纲逸深知,如果把这把枪跟普通的枪械混为一谈的话,肯定会被面前的男人嘲讽智商的,于是很明事理地跳过了那些没用的询问:“要怎么用?”

    “这是上面研发出的专门对付夜兽族皮甲的武器,子弹是特制的生物子弹,击中之后会迅速破坏夜兽族特殊的硬化皮肤……”

    男人正要开始讲解,见凤纲逸一脸“我不想听你废话”的不耐烦表情之后,将所有的话简洁成了两句:“瞄准他的后颈部第一二节脊椎骨。子弹只有一发,失手就玩完。”

    凤纲逸瞪大了眼,这比玩拆弹剪线更刺激啊。

    拆弹好歹50%的概率,让她去瞄准一个能四处乱窜的活人的后颈,还必须是第一二节脊椎骨,还只有一发子弹,这有10%的成功率吗?

    男人似乎对她的射击能力很有信心,弄得凤纲逸都差点以为自己是神枪手转世了。

    凤纲逸不情愿:“非得是我?你怎么不自己上?”

    男人剑眉微蹙:“我讨厌暴力。”

    凤纲逸嗤笑,又来了,经典句式啊!瞧他那无辜的样子,她都差点信以为真了。

    说得好像这把手枪是她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递刀给好友,滴血不沾手啊。

    “放心,一会儿我去做诱饵吸引他的注意力,将他带到你能准确射击到的位置。”

    似是看出了她的紧张,男人纤长的手指绞着她一缕长发:“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真名吗?这次结束,你我若都还活着,我就把我真正的名字告诉你。”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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