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苦笑!

    “.......”

    玉宸听得老脸通红,觉得火辣辣的疼,虽然自己老妈说的话很糙,但是话糙理不糙,这些天出去,吃饭、娱乐所有的开销,的的确确都是他出的!

    其实上个月的工资早就已经花完了,可他也的确是抹不开那个面子,上赶着去让别人掏腰包,那样的话,别人说得,他却觉得说不出口,更何况,一起出去玩,本就是图个开心二字!更何况,他们几个也的确是口袋紧张,没那个钱往外拿。

    “就一次,就这一次,今天约好了,总不好爽约!明天,明天我一准不去,安心在家呆着,就这一天,仅此一天,最后一天,妈,好吧?!求你了…...。”

    千般好,万般好,不如自己的妈妈好,玉宸这一家子,心思向阳,都是没什么歪心思的老实人、好人,最是心软不过,玉宸如此一求,却是被自家母亲狠狠的瞪了一眼,索性也就甩手不管了!

    但临回屋的时候,还是说了一句下不为例的话。

    只不过临了,却还是说了一句让玉宸心堵的话:“你说你成天这么出去混,你倒是混出来一个媳妇来啊!?你说向你这么大的,邻居家的几个女儿都成家了,现如今就连孩子都会跑了!就连那几个跟你在一起不学好的也都勾搭上了女朋友,你怎么就不往这方面想呢?”

    玉宸摇了摇头,眉头微凝,心中想道:“小时候比聪明,上学的时候比成绩,上班之后比工资,长大了比结婚的年纪,结婚之后是不是要比奶粉钱?”

    “我这一辈子,从来就没有真正快乐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你们知道吗?”

    “你们从来不问,更不会去想,漠不关心的冷漠令人心寒。”

    “只知道一味地索取让人痛恨,你们活的久了,便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最正确的?”

    “…..唉,难道我要被这样的管束一直约束到死吗?”

    “真是......不甘心啊!”

    “从小到大,不知不觉的,我竟然违心过了26年了……。”

    见玉宸一脸的不自然,头有些发低,有些忧郁,母李氏撇了撇嘴,眼中露出一抹无奈之态,知子莫若母,自家孩子是个什么样的心性,她是最清楚不过的,老老实实,本本分分,踏实肯干,相貌也算不错,而且身材又十分挺拔,说是天生的兵者也不为过!

    这样的孩子,虽然算不得出类拔萃,可也是那种看着顺眼的孩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讨女孩子喜欢!或许是觉得他太闷了,又不会说话,嘴笨,最是吃亏不过。

    可偏偏玉宸心里如同明镜一般清明,什么事儿都看的相当透彻,这真是让她觉得没有办法。

    如别人家的孩子,那真是见到了好看的姑娘便上赶着往上扑,就如同数十天没吃饭的饿狼见到了一只肥豚豚的小绵羊一般殷勤,双眼冒绿光,那可真是百般讨好,百般谄媚,那是费尽了心思上赶着去拉好关系!

    可他呢?

    他偏偏就是在旁边傻站着!

    从远处看去,那可真是站如松,坐如钟,且一派谪仙气势,仿佛看透了世间万物规律一般,忧郁的双眼,没有一点的朝气与生气,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一样!

    你这个样子,让人家女孩子如何跟你说话?

    自己的孩子如此这般,可是有的时候,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不知道自家孩子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可真是让人从远处看着都觉得着急!

    可是你着急也没用,人家就是漠不关心,仿佛天生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一样,看着就觉得来气。

    双眉弯凝,龙眸神凌,乌发俊秀,风骨威灵,笑而夺目,默而零零。

    喜时春暖花开,万物向阳;静时冰封三尺,沉默为金;这就是玉宸,坚毅时而沉稳,温柔时则甜美,沉默而似金,忧伤而孤独,不发一言。

    有的时候高兴了,笑话贫出,逗得你前仰后合,专保你一笑一天。

    可有的时候沉默了,即便宇宙崩塌了,他也不会多说一句话,一个字,或是动一下!

    有人说玉宸神神叨叨的精神有问题,那是因为他性格不定,让人难以捉摸,不与世俗论,心似琉璃。

    有人说他能装,那是因为你根本没有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又想要什么,你根本就不了解他。

    若玉宸的说法,就是世人何人不骂人?世人何人不挨骂?日久方才见人心。

    “呵呵,可能缘分还未到吧!”

    “总不能向表哥那样混找一个败家的媳妇吧?”

    “他可是结婚不到一年,便嚷嚷着要离婚,还有表姐,未婚先孕,结婚生子,如今孩子、房子都有了,男方劈腿,女方要离婚,两方父母打的不可开交,弄得家宅不宁,鸡飞狗跳,人尽皆知!”

    “更何况,单是那份浩浩荡荡,沉沉重重的彩礼钱,也不是我们这种家庭可以随便支付的起的,所以,这种事情,急不得!”

    玉宸此时的神情中,是尴尬中隐藏着哀默,哀默中又蕴藏着未知,未知中含有玩笑,玩笑的韵味中还透发着沉重,三四十万的彩礼钱压下来,房子、汽车、装修等等又是一大笔钱,如此消耗,如他们这样的人家,可不是说承受,就可以承受的起的。

    现在的时代就是这样,你可以交、可以玩,但婚姻之事,还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细说的清的。

    若是遇到通情达理的好岳母、好岳父还好些,彩礼要少些,说多些,房子与车子可以多出些,帮忙些,结婚倒也好说,但若是遇到那种不明事理的,就指着嫁女养老,指着这份钱过日子的,挑毛病,又挑事儿的,那就完了。

    “.......”

    玉宸母亲听道此处,神色一暗,顺手关上了房门,再也没有多说一句,大厅中,玉宸独自苦笑了两声,看了看那面正对着他的东墙上那面一米二乘两米四的巨大的墙壁镜,对着镜中人苦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