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少年初出门

    “叔叔们好,我叫蒙凡,今年六岁,家住大汉王朝朔城困虎镇,我力气很大,还会打拳很厉害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一个长相白嫩漂亮,眼睛乌溜溜的,整个就像一瓷娃娃,虽一脸娃气,但也不难看出此子长大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帅小伙。蒙凡说完,望向躺在床上的母亲,眼神像在说话,说我是男子汉不用你担心。满脸的骄傲。
    床上妇人脸色苍白,“对,遇见别人要有礼貌。哎,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么小就去大汉山脉,那里野兽众多,妖兽也不少了。”
    蒙凡着急的说“母亲!我可是男子汉,现在年纪虽小,但也可以顶起一片天。在说我们只是去大汉山脉的外围,遇见妖兽的概率比路上捡金子还要小。你昨天可是答应我的,莫不是现在要反悔?”
    妇人说道“话虽如此,但你可千万别出风头,虽然你打的过张侍卫,但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尤其那妖兽体内可是有灵气的,与凡人可不同。”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声爽朗笑声,人未来声先到,人到时一阵药材香气,让人心静安神。
    “孔琳妹子,我们这次只是到大汉山脉妖兽山的山脚处,连山腰都不去,并且我还请了宋武师,再说不是还有我吗?没什么可担心的。”一仙风道骨的老神仙,手捻白色胡须说道。
    孔琳听到宋武师的名字,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可以被称为武师的,都是打死过妖兽的练武之人,虽还是凡人身体,没有内藏灵气,但也是凡人巅峰。更何况还有孙宁老先生,孙宁就是那个仙风道骨的老神仙,他正好在蒙凡家隔壁开了一家医馆。他可是凝聚了文魂的老神仙,虽是医家文魂不善攻伐,但也是体内有灵气的老神仙。
    她刚刚生下蒙凡时,本就是难产伤了元气,醒来又看到蒙武的信,一下伤了根本元气,危在旦夕性命担忧。正是这孙老先生救了她性命,现在虽没有性命之忧,但也终生难以下床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孙老先生说只要找到圣灵草,就可以痊愈了。
    但是圣灵草也不是凡物,只有大汉山脉才有。他们现在就是去碰碰运气,这也是蒙凡第一次出门,孔琳很是担心。
    “孙先生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蒙凡,他还小,千万别让他出风头。”孔琳说完转头对蒙凡说,“凡儿,你跟在孙先生身后,万事小心。”
    孙先生摸着蒙凡的头,说到“我定保蒙凡平安。”
    走在街上,蒙凡对孙先生说“先生,那野兽长什么样呀?我见过家猪,白白胖胖的,野猪也是白白胖胖的吗?还有妖兽长什么样?妖兽跟野兽一样吗?为什么有妖兽?”
    孙先生只是笑着捻着胡须,不做回答,一副世外高人样。很快就走出了困虎镇,困虎镇很奇怪,它不像其他的镇在城内,它虽属朔城,但在城外,离朔城有十几公里,离大汉山脉只有一两公里。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像是埋藏了什么秘密。
    困虎镇的门牌旁有一群猎户,其中一男子特别显眼。他虎背熊腰身高九尺,全身的肌肉像山脉波涛起伏,手拿两把开山斧张,就那斧子也比蒙凡高。这男子只是站在这里,不做任何动作表情,那也是一个威慑。但就是这一个男子,看见了孙宁,就像太监遇见皇上,弯腰对孙老先生打招呼“孙先生,早呀!”其他人也跟着说。
    孙先生走过来回到“早呀,宋武师。”
    听见孙先生喊他武师,宋武师不知是羞愧,还是激动。出现了只有漂亮姑娘才会有得扭捏脸红,很难想象一个肌肉男出现这个表情。宋武师连忙说“在孙先生面前,哪敢称为武师。”
    孙先生没有搭话,只是笑了一下。这时候,蒙凡站出来对众人说“叔叔们好,我叫蒙凡”
    蒙凡话还没说完,宋武师就不耐烦的打断他“小子!你只要在队伍中,别掉队,别乱跑,你就当是一场春游,就行了。哎,这么小就来大汉山脉,我儿子和你差不都大,现在只知道玩泥巴!”
    蒙凡摸着头尬笑,不知道怎么回答。蒙凡从小就早熟,可能与孔琳有关,从三岁就教他识字读书,现在早就读了五六本书,还练着武术。蒙凡练武非常有天赋,别看他长的清瘦,他可是天生神力,现在虽只有六岁,但也以打败了家中张侍卫。蒙凡确实是一个练武奇才,但在蒙凡心里他更喜欢读书。
    就这八九人浩浩荡荡走向大汉山脉,途中无人敢于孙先生说话,孙先生也不觉尴尬,一手捻着胡须微笑走着,蒙凡紧跟其后。除去此二人,众人一片欢笑,所以成为一幅奇怪景像,前面几人好似早晨闹市欢乐无比,中间俩人好似古寺老僧不理红尘,后面几人好似夜间青楼欢声震耳。
    这一行人在这奇怪的景象中继续向前,很快就到了大汉山脉。要说这大汉山脉,好生奇怪。在大汉王朝叫大汉山脉,在白虎王庭叫白虎山脉,且这个山脉把文武大陆一分为二,东边是大汉王朝,西边是白虎王庭。两国只有一处通商,就是那天下商门“天海门  ”。去往大汉王朝的白虎百姓,由大汉的官兵在天海门东边排查,去往白虎王庭的大汉百姓,由白虎的官兵在天海门西边排查。所以自古是兵家必争之地,这天海门直对朔城,在困虎镇的下方。
    因为此行是为采药,所以到的不是大汉山脉天海门,而是大汉山脉的妖兽山。
    蒙凡看着那通天的大山,感觉到自己的渺小,站在山脚抬头望向被云遮住的山头,竟一时间忘了向前走。孙先生没有叫他,还是那千年不变的微笑漫步走着,一直到队伍走了好远,宋武师才忍不住对他喊道“小子,快点走,别像那土鳖。小心那妖兽把你吃了,都没有人收尸!”蒙凡这才一惊,收起了眼神,快步赶上了孙先生。
    刚到了山中,蒙凡更加惊讶了,那一棵棵大树遮天蔽日,阳光直照树冠,形成斑驳树影,风儿吹着树叶,一阵阵沙沙之声,并且带动树叶摇动,斑驳树影摇晃好似鬼魅来袭,沙沙之声好似鬼哭勾魂,竟跟那鬼怪话本中写的如出一辙。宋武师一行人也警惕了起来,原本欢笑散漫的一行人,聚在了一起。
    宋武师开口了“万哥!你和小石在前面五十米处仔细观望,有情况让小石快步报告。小包你在我后面,弓弩拉满。还有姜哥,你保护好孙先生和那小子。其余的人以我为头,形成三角形。慢步向前,保持队形。”
    宋武师说完,一名精瘦男子手拿两把匕首,带着一名只有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踩着树枝向前飞跃。还有一名男子走到宋武师身后三步,拿起身后背着的弓,搭箭拉满弓弦警示四周,腰间后还挂着一把弩,弩上箭头寒光逼人,没有人会怀疑这把弩的威力。一名块头像宋武师的男子手拿方盾牌,紧紧站在蒙凡前面。
    蒙凡很是奇怪对孙宁说道“先生,这才刚到妖兽山,为何如此警惕。”
    孙先生一改常态没有不理蒙凡,耐心说道“有些老畜生可精了,它自知年老力衰比不过那些年轻的,就埋伏在妖兽山的进山路口,等着我们这些上山采药的。”话虽说的可怕,但是孙先生脸上还是千年不变的微笑。
    蒙凡听懂了。这时候宋武师转头对孙宁说道“孙先生,我们这次去哪?”
    孙宁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这次是找圣灵草,圣灵草喜好阳光,所以去妖兽山的南面,南面向阳,且视线宽广更加安全。”说话时手还不忘捻着那俩根胡须,一幅老神仙样。
    于是这行人保持队形向南走去,刚走一刻钟不到,那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小石,从远处跑了过来,还没到跟前就急忙道“宋哥!前面有四头野猪,是绕路走,还是收入囊中。”
    宋武师有些纠结,这队人的佣金是孙先生给的,但是先前就说好了,期间杀的野兽妖兽,只要不能入药的都归小队所有,但又怕耽误了孙先生的事情。于是转头望向孙宁,孙宁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宋武师明白了,心中一喜就像怕孙宁反悔一样期待,快速和小包说,“小石前面带路!”
    不一会队伍就看到了四头野猪,个个体长七尺,整体毛色呈黑褐色,且毛发不是软顺,是刚硬稀疏的针毛,还长着向外翻的獠牙,这四只野猪正低着头拱地挖草根吃,丝毫没有发现危险正在靠近。蒙凡一看野猪好生丑陋,心中臃肿的家猪竟觉得可爱白嫩了些。
    队伍中最先发起进攻的是手拿弓弩的小包,他三箭齐发,破风之声惊人。三箭齐中个头最大的野猪,箭头已没入野猪眉心处,力量之大,直接让那野猪毙命。
    其它的三只野猪也抬起了头,口中哼哼叫,笔直向队伍冲来,可宋武师丝毫不慌,反而向野猪冲去,举起手中俩把开山斧,顺势向冲在前面的两头野猪劈去,两头野猪就像豆腐做的,变成四半血糊糊的肉块。
    蒙凡惊住了,在场的不只是蒙凡惊住了,那落在后面的野猪也惊住了,但它没有像蒙凡那样呆住不动,它快速反向跑,现在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小包却不想放过那头野猪,拿起腰中挂着的弩,抬手一射,野猪应声而倒,那箭羽竟射穿了野猪,箭头钉在地上,可见那弩真是一大杀器。
    蒙凡看的目瞪口呆,才半碗茶的功夫,四头野猪就毙命了,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简直就是艺术。更让蒙凡惊讶的在后面。
    只见宋武师和其他人围成一个圈,把小石和野猪的尸体围在里面。
    小石边肢解野猪,边对宋武师说道“宋哥,你下次能不能温柔点,这好的毛皮都劈成两半,怎样买去高价。”
    宋武师说道“别贫了,你搞快点。”
    小石听完手脚果然快了几分,不一会就把毛皮扒了下来。奇怪的是小石只把毛皮和獠牙收了起来,没有要那野猪肉。
    孙先生可能看去蒙凡的疑惑,轻声说道“野猪身上就毛皮与獠牙值钱,相比下野猪肉就是不重要了,而且野猪肉血腥大,可能招来大群野兽或者妖兽,那就不值当!”
    蒙凡感觉此行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