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净元站直了,也退了几步,离她远了些“我母亲出身尊贵,是国公府上的……表姑娘。”
他说表姑娘时,明显顿了下。
萧宝燕抬了眼皮去看他,心头却坠坠的难受。
明明就是国公府正经八百的嫡姑娘。
裴净元的顿滞也只须臾而已“黄氏为妾,便是萧家的奴婢,口出狂言,凭她也配提起我母亲吗?”
自然是不配的。
她那已过身的姑母,何等尊贵。
祖父祖母一辈子,拢共就得了父亲与姑母一儿一女,等到出嫁,若不为着先帝重文轻武,姑母便该是太子正妃,等到今上御极,她既是天子心尖儿上的人,更是梁宫中唯一的贵妃。
黄氏算个什么东西,当然不配。
萧宝燕心头颤颤的“那你也不该……”
可是不该什么呢?
明明就是她先错怪了人的。
是先入为主,觉得裴净元就是这样的人,什么都是值得利用的,应该利用的,冷血又无情。
她……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