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玉清洞广成仙

    在瑞羽做这番思想斗争的时候,白衣上神已经抱着露华来到了一个写着“玉清洞”三个字的洞府。

    白衣上神跪下来,大声道:“师尊,求求您救救这个可怜的孩子吧!”

    瑞羽一听他是要救公主,连忙也跪下来,寻着空暇问:“你不是说广成仙云游去了吗?”

    白衣上神没有理会他。

    过了一会儿,洞门的仙障消失,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老神仙来。

    “师尊!”白衣上神抱着露华艰难地伏在地上。

    瑞羽看着那老神仙,心中想,这就是广成子了吗?听说他自得养生道法,未得衰老,如今,虽则须发皆白,面容却没有一丝褶皱,着实是厉害!

    “这女子?”只见广成仙上前来,白衣上神站起来,说:“一任已替她补救了元气,只是不确定会怎么样!”

    瑞羽听着,方知道原来这白衣上神叫做一任。

    广成仙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一任便抱着露华来到先前所在。

    “既已补救了,便看造化,这是我一贯作风,如今,你为何这般急切?”广成仙盘腿坐下。

    一任将露华放在石床上,又跪下来,说:“师尊,她是云容的女儿!”

    广成仙一听复又看了一眼石床上的女子,说:“这么多年了,你竟丝毫也没有放下!”

    “原本也是该放下了,可是,听闻云容已去世好久,只留下这个孤女,心下不忍。请师尊救救这可怜的孩儿,不要让她堕入畜生道。”一任头伏在地上,瑞羽见状,也跟在后面跪下来。

    广成仙看了瑞羽一眼,问:“祝融身体可还康泰?”

    瑞羽一听,心中又小小地吃了一惊,自己在这些大罗神仙的眼里真的是一团火星子?

    “爷爷时好时坏!”瑞羽恭敬答道。

    “我记得你说过云容是和蚩尤后人成了亲?”广成仙问。

    “是,正是墨生。”一任想起当年,云容为了夸父一族得以兴盛,便在他和墨生之间选择了墨生,因墨生当年就要继承赤水一族的君王,而夸父族则子嗣凋零,只余下阡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她嫁过去后,墨生便给阡黯一族封赏,使他渐渐成为赤水大族。

    “那云容也是不明大道,这世界,沧海桑田,谁又能长长久久地保得了子孙后代呢?想想炎帝后人中,赤水氏、蚩尤氏、共工氏,三部混乱,蚩尤氏硬生生抢了赤水旧地,自封赤水族,那正经的赤水后人祝融、共工则分火、水二部,又生出个什么蛊族,好好的一个火神,竟学了那些歪门邪道。”广成仙喝了一盏茶的功夫又温习了下前尘往事,感叹了一番,便运功给露华治病。

    瑞羽跪在一边,见没人理会自己,便自己站起来,一任指了指石几上的茶具。

    瑞羽乖乖地去烹茶。

    在外面转了一圈,方找见茶房,进去后,才见那里瓶瓶罐罐中竟有好多宝贝,什么当归、天南星、七叶一枝花、党参,还有许多,是自己听都没听过的。

    他看了看,自己又没学过烹茶,不知道要放哪些呢?

    “干脆,一样放一点,公平!”他自语着,打开罐子,挨个抓了点。

    烧了水,烹了茶,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瑞羽提着水壶来到前厅,却见广成仙眉头紧锁,徘徊不已。一任上神则守坐在露华公主身边,背对着瑞羽。瑞羽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连忙放下茶水,三两步到露华身边,却见她同方才似乎没什么两样,想必,是救不了?

    “师尊,公主救不了了吗?”瑞羽转过身问。

    广成仙仍旧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办法。一任说:“伤她的不仅有水族圣物,还有畜生道恶念极深的精灵。两相打斗,难分难舍。”

    “也就是说,公主体内的这两种东西把公主的身体当做是战场了?”瑞羽紧张地问。

    一任听到这解释,颇为赞同,点点头,瑞羽连忙跪到一任那里,急声道:“那您倒是救救公主啊,她可是您的女儿啊!”

    不知怎的,情急之下,瑞羽对自己方才在心中推断出的结论依然深信不疑,竟就这么说了出来,直到一任上神和广成仙不约而同地看着他,他才知失言。

    “我的女儿?”一任抬头责问的瞬间瞧见师尊正吃惊地望着自己,连忙解释道:“师尊,不是的,我想这小孩子可能误会了。”

    一个“小孩子”就想搪塞过去,广成仙却不买他的帐,仍旧看着他。

    “不是,真的不是,当年虽说我同云容一同修习道法,可是,从来都是谨守规矩,云容更是个很讲礼数的,怎么会……”

    看到一任上神这么囧,瑞羽似乎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了,逃吧,终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于是将计就计,他方才不是说自己是小孩子嘛,于是,低低道:“哦,方才我听上神说公主是您唯一的亲人了,我就以为是……”

    广成仙松了口气,一任则怒不可遏,却当着师尊的面不好发作出来,只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安静了一会儿,广成仙终于开口了:“如今,只能看造化了,三日后,她若能醒来,便能躲过这一劫,若三日后还醒不来,恐怕这个劫难是要搭上一些仙法道行的。”

    瑞羽瞠目结舌,既然连广成仙都没法救,看来,公主这回是遇上大麻烦了。

    一任叹了口气,说:“唉,怪我,误了时机。”